雪朝 番外(二十九)(上)_做戏(民国/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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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九)(上)

  

  散乱的酒瓶子七七八八地倒在三少床角的地毯上,浓重的酒精味混着床笫间尚未消尽的淫靡气息,每一口空气的余韵似乎都带着情潮。

  女孩子细腻的手臂有些无力得垂在床沿,又被身后的男子拉过去,握了她的手亲吻。

  雪朝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实在疲倦的很了,半宿疯狂无尽的欢愉,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想缩在被子里睡个好觉。可还在养伤的那位,不知疲倦一般,揽了她的腰肢,不顾她小小的抵抗,挺立的性器重新在她的腿根磨蹭。

  红肿的穴口再次容纳住火热,雪朝咬着唇呜咽了一声,下一秒呻吟声被他含入口里。

  肉体的交媾变得漫长而迟钝,到了最后她也不晓得自己翘着臀,难捱地咬着三少的手指,到底是喜欢同他亲近,还是单纯为了最后一刻的欢愉。

  三少自然也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她不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便被他重重拍了臀,强迫她将蜜臀抬高,红肿穴口吃力地吞着他的性器,被带出的白浆让男子红了眼睛,好像这个夜晚可以随意挥霍,她是他一个人的,沉醉与快活如何也到不了头。

  雪朝最后一次颤抖着身子哭叫出来,已然不剩几分神智了,她只记得好容易消停了,男子躺在她身边轻轻喘息,她半合着眼睛,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睡过去。

  可她不过是有些困倦地伸了伸腿,身旁男子便翻了个身子,重新将雪朝揽进怀里,似乎这一点动静便让他很不安稳。

  这是他的居所,自然从被衾到枕头,皆是他从前身上的檀香气息,如今三少鼻息间的酒气撒在她的脖颈处,像他们每一次最亲近热烈的快乐时刻,禁不住叫人沉醉又依恋。

  可再依恋,也总是不能长久的。

  雪朝从周家跑过来,便已经是深夜,这样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宿,只怕不多时便要天亮了。纵然她困倦的很,又很留恋他的怀抱和气味,可她也晓得有些快乐,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过了那个时刻,只会破败又难堪。

  她想了想,在淫靡到失真的空气里找回了一点神智,试探着想要挣脱,小心翼翼地,努力从身后男子的桎梏中逃出来。

  可那一点点动静也还是让颜徵楠察觉了,三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一只手很不老实地抚弄了一把雪朝光滑的小腹,将她吓得不再敢动弹,以为方才挣扎的蹭弄将他的欲火再次勾出来。

  所幸颜徵楠只是皱着眉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这样靠着她的肩头,依恋又占有的样子,又颇不舒服地咕哝了几声,呼吸便渐渐沉缓了。

  雪朝偏了偏眼睛,余光看到他难得沉静的睡颜,像法国学校走廊里的照片,有一些少年气,让她禁不住弯起嘴角。

  他方才咕哝的,似乎是“听话”。

  可哪里还有什么话让她来听呢?雪朝叹了口气,被人这样搂在怀里,肌肤这样紧贴着,有一种不真实的安全感,好像可以一直这样被他抱着,缱绻无边似的。

  她心里忍不住留恋,总想推迟个一两秒再离开,眼皮子也越发重了,一夜被人无休无止地折腾,浑身酸软又疲惫。

  朦胧间雪朝还在提醒自己,只是合一小会的眼睛,稍稍休息过后,便会从这种甜蜜的幻觉里抽身出来。

  总归他喝醉了酒,也不会醒的太早,便是睡一小会,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安慰自己。

  三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甜蜜、占有、放纵,像每一个他长久来渴望到焦灼,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的欲望。

  好像是他的身体也知道,她又从他的生命里离开了,一样的头也不回,一样的没有余地。

  清晨的阳光投在三少的眼睑上,长期执行很好的生物钟,敲醒了梦里的甜美,让他在这样的醉后,也能够准时在清晨醒来。

  只是他虽然醒了,却有一些舍不得睁开眼睛。恍惚里他还能闻到雪朝的发香,像是从梦里带来的,大约是因为他头还有些昏沉,还没有醒。

  可渐渐的颜徵楠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手下柔软的触感,下巴下面顺滑的发丝,无一不是真实的,

  真实得让人警惕。

  颜徵楠突然睁开眼睛。

  他头痛的要命,似乎伤口也有些裂开了,睡眼惺忪看到一个赤裸女子的侧身,联想到身上的不痛快,骤然怒从心起。

  从前也有爬床的侍女,可这些年知道他手段厉害,便再没有人敢冒性命的危险。

  这样趁着他酒醉,胆敢爬上他床的女人,还是在雪朝离开的当口,三少自然怒不可遏,下意识地推开怀里的女孩子,然后阴沉着脸坐起来。

  那女孩子似乎还在沉梦里,被他这样粗暴地推开,发出难受的鼻音。可她实在是累极了,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缩着脑袋卷了卷被子,又重新蜷起来。

  三少的伤口被扯得有些痛,疼痛让他的火气更大了一些。颜徵楠费了力气坐好,居高临下地投下目光,想看清楚是哪个女人这样胆大包天。

  女孩子柔软的发丝有一些散落在鼻尖,嘴唇也比从前红肿了一些,她后背还有一些青紫的吻痕,似乎是被人带了狠地啮咬过。

  再不是那个精致到发丝的大小姐,可面容却仍旧是刻骨铭心的那一张。

  也是梦里在他身下满面春情,呜咽着被他亲吻的那一张脸。

  三少只觉得平空一道雷,一下子劈到他的脑门上。

  他第一反应仍旧是在梦里。可他思忖不过几秒,目光又被那女孩子吸引过去了。雪朝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刚睁开一道缝,似乎是被大亮的天光吓到了,猛地坐起来,去看日头,身上却陡然酸痛的很,让她一面揉着腰一面埋怨自己不该贪那一小会的合眼。

  可瞧起来仍旧是清晨,雪朝抱了一点幻想,下意识地回头,以为三少还在睡着。

  身后的枕头却没有人,她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记忆里出了问题。可她一点点抬起头,看到坐在那里的男子,和他眼里的震惊和困惑,面容陡然红了,又猛地转回了头,再不敢去看他。

  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场景?

  雪朝恨不得敲一敲自己的头,问问自己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这样抓着自己的头发,满心的懊悔,懊悔不该为了簪子回来,更懊悔不该心软帮他坐到床上去。

  在地上躺一晚上又死不了人不是?

  可现在三少会怎么想她?若她没有收拾行李跑到周家,还能借口说自己也喝醉了酒,跑错了房间。

  周家都找人传话说三少不必送她去上海了,可她却大半夜跑回来。

  雪朝满面的羞惭,她想去找一找自己的衣物,抬眼看到不远处被扔的乱七八糟的一角内衣,身上震了震,又颇没骨气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听见身后男子迟疑地开口,“你……”

  他只发了着一个音节,便停下来了,却让雪朝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寒颤。

  他大抵又是要质问她,或者觉得她脸皮厚的很,是个惹人厌烦的刁蛮女子,再怎么也不会又第三种情况,她现在对他要说什么,简直熟悉极了,都不必费脑子揣测。

  可她一面觉得丢脸,又很厌烦从镇江到现在,她做什么颜徵楠都要问她一个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待他好一些,恨不得他一张脸上写着“给我理由”。

  忍耐了许多次,终于到了她的临界点,现在光是想一想,都让她不耐烦地想要说脏话。

  她烦躁得很,到了这个份上,反正也被他发现自己大半夜跑回来,脱了衣服同他睡了一觉,自然不会有什么最后的体面了。

  反倒她再找什么借口,才叫荒唐难堪。

  于是大小姐恶狠狠地回头,凭空生了勇气和匪气,打量了一眼他散开睡衣的胸口和脖颈处,星星点点的吻痕和咬痕,满不在乎地瞪着他,“怎样?看我做什么?我就是睡了你,你去报官啊?”

  他身形仿佛晃了一下,不晓得是被她吓的,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如何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果然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

  雪朝的余光落到地上的酒瓶子。

  这样砸晕他是不是就可以跑掉了?

  可她却实在不想跑了。

  她一直在跑,从江浙到信州,从信州跑到法国,从法国跑到镇江,现在又要跑到上海,跑了这么久,她突然也很想转过身,告诉他,就算是只鸟,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在迁徙的。

  雪朝侧了脸,面上有一些平静的冷淡,“你说是为什么?”

  她抬了眼,瞥到他面上的困惑,有一些讽刺的,“你说我为什么跑到镇江,天天对你捧笑脸,给你炖汤,给你找护工,你对我那样,我还是同你一起跑到信州?”

  她说到最后,也觉得可笑极了,不晓得是这个男人是装傻,还是就喜欢她这样投怀送抱的样子,毕竟合雪朝并不会对什么人卑躬屈膝过。

  可是想要和一个人亲近就必须卑躬屈膝吗?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了一夜,便要做羞愧致死的那一个吗?

  雪朝坐起来一些,去捡地上的一件上衣,她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像说早餐的菜式,

  “你一定要问,也只是我喜欢你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

  她将上衣拍了拍,并不觉得这种话又什么羞耻的,从前没有说,不过是因为他有新的婚约了,实在没必要徒增他的烦恼。可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她也理解颜徵楠这样复杂的性子,大约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不说清楚,他若再往家族间的事情去想,便不好了。

  于是雪朝很体贴地补充,“你实在不用多想,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哦,我这个人,”她笑了笑,有点无奈的,“我这个人,指不定自个呆一呆,或者去做些别的,也便没有这样喜欢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她的目光定在上衣肩膀一块破碎的裂口上,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捏住上衣的一角,看看能不能拼回去,嘴上却没有停下来,“所以你大可以该怎样怎样,也不必担心顾小姐,我离婚协议上……”

  她想说离婚协议上的日期,却突然被男子抱住了,三少的呼吸凌乱得让她有些困惑,男子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雪朝下意识地低头,看见他握得指尖发白,似乎在不住地颤抖。

  她不晓得自己是哪里说得过火了,实在她这样体贴,比从前说那些伤人的话比,算得上是善解人意,况且从前她说话如何难听,颜徵楠也没有这样。

  三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际,试探又不确信,“你说什么?”

  雪朝皱了皱眉头。

  她想了想,大约他也是很觉得离婚协议上的日期很重要,于是她又开口,“我说我在离婚……”

  他听了那两个字,怒从心起,夺了她手里破破烂烂的上衣,丢到更远的地方去。

  连那件破衣服都没有了,他是想她光着身子从他家里出去吗?雪朝也带了火气,觉得他很不识好歹,转头瞪着他,目光落到他嘴上的伤口,又有些心虚地偏了偏,“你又闹什么脾气?是要我道歉吗?好吧,我是不该趁你之危。”

  她想了想,又很厚脸皮的,“可你昨晚也很享受啊?最后不愿意消停的难道是我?我可不觉得你很吃亏。”

  她瞪圆了眼睛,一点也不害怕地同男子对视,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他可以尽管反驳。

  三少突然低笑了一声。

  雪朝缩了缩脑袋,以为是她说的过于露骨了,教他动了怒,她偏了偏眼,想转回头,却被他抚住了脸,在她反应过来要挣扎之前,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热烈,舌头狂乱地挑逗她口里还有些木讷的滑腻柔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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