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切莫让朕失望
傅云用那鞭子用的趁手，却没想到竟是郡主之物。
“皇上，这京中贵女哪有表演耍鞭子的？”娴妃柔柔弱弱的开口，“云小姐刚回京不久，对京中事物多少还有些不熟悉，何不等到年节宫宴上再让她表演？”
“娴妃此言差矣，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郑贵妃瞥了一眼娴妃，神色有些冷，“傅云现在贵为未来的太子妃，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连在宫宴上表演都不敢，岂不叫人以为她是沾了她外祖的光？”
郑贵妃一言，满座寂静。
皇上在顾老将军回京之后下的旨，几乎无人不认为这是皇上想要稳住老将军的意思，可是敢这么当众说出来的，却只有郑贵妃一人。
“姐姐所言差矣，君君臣臣，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必然是觉得那姑娘配得上太子。”娴妃面上带笑，语气却坚定，“更何况姐姐也了解太子的性子，若是他不喜爱，谁也强迫不了他。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认定了傅云，谁还敢有异议？”
郑贵妃一个眼刀飞过去，对方却并不接招，低眉顺眼，并没有看她。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皇上声音威严，却没有责备二人，他看向傅云，问，“云儿想不想给朕表演一番？”
傅云捏捏手心，青衣无法给她提示，她也不知道娴妃维护自己到底是何用意。保险起见，只能两不得罪。
她矮身道：“若是皇上想看，臣女便献丑了。”
轻轻松松，将皮球又踢了回去，既不辱没了娴妃为自己辩解的一番用意，也满足了皇上和郑贵妃的心愿。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拍案道：“好，那朕便瞧瞧你鞭子耍的如何！”
“可是，臣女今日进宫，并未带着鞭子。”傅云羞窘道。
“无妨，来人，取朕的‘问天’来！”皇上大手一挥，说道。
祁燃赶紧站出来：“父皇，‘问天’太过霸道，云小姐想来无法驾驭。儿臣正好手里新得了一把鞭子，可供其一用。”
皇上并不拦着，让祁燃去将鞭子取来。
一把通体黑色的鞭子，中间缠着一条金线，手柄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像是一条黑龙，却因小巧看起来精致乖顺了许多。
看到东西，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据朕所知，太子的武器虽然精巧些，却没有这么秀气的。这是别人送你的，还是你自己得来想送给哪位姑娘的？”
祁燃笑得坦荡：“父皇心里清楚便好，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破？岂不是让云儿害羞？”
傅云：……
你不说，谁知道你是想送给我的！
郑云瑶脸色难看至极，藏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恨不能将傅云剥皮拆骨。
底下坐着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顾轻歌更是乐的直拍手，全场属她最欢快。
而另一边，楚萧和萧楚正一人一边按住暴走的傅越，提醒道：“这是在皇宫，当着皇上的面，不要轻举妄动，等散了席再收拾他！”
“哈哈哈，好好好，父皇不说了，”皇上开怀大笑，问傅云，“如此，云儿可愿意舞鞭了？”
傅云面上恭敬的行礼，心里却在腹诽，将祁燃骂了八百遍。
傅云站在场中央，将鞭子圈在手里，闭上眼睛，一挥手，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全场寂静，都在看她如何表演。
一阵箫声响起，随着傅云的动作宛转承合。而傅云心中一动，也跟随音乐的转变时而轻快，时而凛冽，时而舒缓，时而轻柔，时而幽怨……
曲调低缓哀怨，傅云将鞭子收回手中，满脸悲伤，侧身对着皇上，慢慢将拿着鞭子的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箫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众人沉浸在箫声和傅云的表演中，久久无法回神。
“啪啪啪——”
楚萧带头鼓掌，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一时间众人看向傅云的表情里全是惊艳。
傅云也慢慢从表演中抽离出来，才发现给她伴奏的是祁燃。
两人走到皇上跟前，行礼。
皇上拭了拭眼角的泪花，道：“起来吧，都是好孩子。你们的表演让朕想起了当年御驾亲征之时，那时朕十八岁，大明朝来犯，朝中无人可用，朕和顾嵘亲自前去。那时朕也不过是跟着他学了几年武罢了，也就会耍耍鞭子，舞舞枪，都是些花拳绣腿，就这么上了战场。”
“可是战场与朕想象的很不一样，平常练武是点到为止，而战场上是你死我活。大明军队想困死我们，朕不顾顾嵘的阻拦带了五百弟兄侧翼击破，去不想差点被困死在里面，我们东躲西藏，又拼死厮杀，好在等到了顾嵘带兵来解救，最终也赢得了胜利。”
皇上叹息一声：“可惜啊，当时跟着朕出来的那五百弟兄，全都死在了战场上。打扫战场的时候，朕站在尸骸里，举目四望，那都是为了保护朕和大俞而亡的将士们啊。当时朕就下定决心，定要做一个明君，护住朕的百姓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在地上，哽咽的喊道。
皇上擦了擦眼泪，道：“都起来吧，朕老了，看个表演也能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让你们这些孩子笑话。”
“皇伯父，您可不老，您是老当益壮！”楚萧起身，笑嘻嘻的说道。
皇上闻言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扔了过去：“好你个泼皮，还说朕不老，不老你提什么老当益壮！”
楚萧丝毫不害怕，就着葡萄扔过来的方向就在空中叼在了嘴里。
笑嘻嘻的回道：“多谢皇伯父赏赐！”
“你呀你……”皇上指着他，无奈的笑道。
一时间，悲伤的气氛被打破，大殿之上又欢快起来。
皇上转头满意的看着傅云和祁燃：“你们二人配合的极好，朕很欣慰。来人呐，赏南阳候府嫡女傅云良田百亩，商铺十间，黄金百两。赏太子宫外府邸一座，奴仆百人，护卫百人，日后奏折可在你府上批阅，重要之事要与朕协商，切莫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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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京中贵女哪有表演耍鞭子的？”娴妃柔柔弱弱的开口，“云小姐刚回京不久，对京中事物多少还有些不熟悉，何不等到年节宫宴上再让她表演？”
“娴妃此言差矣，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郑贵妃瞥了一眼娴妃，神色有些冷，“傅云现在贵为未来的太子妃，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连在宫宴上表演都不敢，岂不叫人以为她是沾了她外祖的光？”
郑贵妃一言，满座寂静。
皇上在顾老将军回京之后下的旨，几乎无人不认为这是皇上想要稳住老将军的意思，可是敢这么当众说出来的，却只有郑贵妃一人。
“姐姐所言差矣，君君臣臣，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必然是觉得那姑娘配得上太子。”娴妃面上带笑，语气却坚定，“更何况姐姐也了解太子的性子，若是他不喜爱，谁也强迫不了他。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认定了傅云，谁还敢有异议？”
郑贵妃一个眼刀飞过去，对方却并不接招，低眉顺眼，并没有看她。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皇上声音威严，却没有责备二人，他看向傅云，问，“云儿想不想给朕表演一番？”
傅云捏捏手心，青衣无法给她提示，她也不知道娴妃维护自己到底是何用意。保险起见，只能两不得罪。
她矮身道：“若是皇上想看，臣女便献丑了。”
轻轻松松，将皮球又踢了回去，既不辱没了娴妃为自己辩解的一番用意，也满足了皇上和郑贵妃的心愿。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拍案道：“好，那朕便瞧瞧你鞭子耍的如何！”
“可是，臣女今日进宫，并未带着鞭子。”傅云羞窘道。
“无妨，来人，取朕的‘问天’来！”皇上大手一挥，说道。
祁燃赶紧站出来：“父皇，‘问天’太过霸道，云小姐想来无法驾驭。儿臣正好手里新得了一把鞭子，可供其一用。”
皇上并不拦着，让祁燃去将鞭子取来。
一把通体黑色的鞭子，中间缠着一条金线，手柄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像是一条黑龙，却因小巧看起来精致乖顺了许多。
看到东西，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据朕所知，太子的武器虽然精巧些，却没有这么秀气的。这是别人送你的，还是你自己得来想送给哪位姑娘的？”
祁燃笑得坦荡：“父皇心里清楚便好，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破？岂不是让云儿害羞？”
傅云：……
你不说，谁知道你是想送给我的！
郑云瑶脸色难看至极，藏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恨不能将傅云剥皮拆骨。
底下坐着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顾轻歌更是乐的直拍手，全场属她最欢快。
而另一边，楚萧和萧楚正一人一边按住暴走的傅越，提醒道：“这是在皇宫，当着皇上的面，不要轻举妄动，等散了席再收拾他！”
“哈哈哈，好好好，父皇不说了，”皇上开怀大笑，问傅云，“如此，云儿可愿意舞鞭了？”
傅云面上恭敬的行礼，心里却在腹诽，将祁燃骂了八百遍。
傅云站在场中央，将鞭子圈在手里，闭上眼睛，一挥手，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全场寂静，都在看她如何表演。
一阵箫声响起，随着傅云的动作宛转承合。而傅云心中一动，也跟随音乐的转变时而轻快，时而凛冽，时而舒缓，时而轻柔，时而幽怨……
曲调低缓哀怨，傅云将鞭子收回手中，满脸悲伤，侧身对着皇上，慢慢将拿着鞭子的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箫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众人沉浸在箫声和傅云的表演中，久久无法回神。
“啪啪啪——”
楚萧带头鼓掌，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一时间众人看向傅云的表情里全是惊艳。
傅云也慢慢从表演中抽离出来，才发现给她伴奏的是祁燃。
两人走到皇上跟前，行礼。
皇上拭了拭眼角的泪花，道：“起来吧，都是好孩子。你们的表演让朕想起了当年御驾亲征之时，那时朕十八岁，大明朝来犯，朝中无人可用，朕和顾嵘亲自前去。那时朕也不过是跟着他学了几年武罢了，也就会耍耍鞭子，舞舞枪，都是些花拳绣腿，就这么上了战场。”
“可是战场与朕想象的很不一样，平常练武是点到为止，而战场上是你死我活。大明军队想困死我们，朕不顾顾嵘的阻拦带了五百弟兄侧翼击破，去不想差点被困死在里面，我们东躲西藏，又拼死厮杀，好在等到了顾嵘带兵来解救，最终也赢得了胜利。”
皇上叹息一声：“可惜啊，当时跟着朕出来的那五百弟兄，全都死在了战场上。打扫战场的时候，朕站在尸骸里，举目四望，那都是为了保护朕和大俞而亡的将士们啊。当时朕就下定决心，定要做一个明君，护住朕的百姓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在地上，哽咽的喊道。
皇上擦了擦眼泪，道：“都起来吧，朕老了，看个表演也能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让你们这些孩子笑话。”
“皇伯父，您可不老，您是老当益壮！”楚萧起身，笑嘻嘻的说道。
皇上闻言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扔了过去：“好你个泼皮，还说朕不老，不老你提什么老当益壮！”
楚萧丝毫不害怕，就着葡萄扔过来的方向就在空中叼在了嘴里。
笑嘻嘻的回道：“多谢皇伯父赏赐！”
“你呀你……”皇上指着他，无奈的笑道。
一时间，悲伤的气氛被打破，大殿之上又欢快起来。
皇上转头满意的看着傅云和祁燃：“你们二人配合的极好，朕很欣慰。来人呐，赏南阳候府嫡女傅云良田百亩，商铺十间，黄金百两。赏太子宫外府邸一座，奴仆百人，护卫百人，日后奏折可在你府上批阅，重要之事要与朕协商，切莫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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