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勇气是我给的_别吃女儿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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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勇气是我给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滴事儿都能成~~~”

  瞧这家伙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知情的倒要以为她真真是提亲去了。

  反正缪之清觉得现在的状况用“抢亲”来形容更为恰当,虽然她是有那么点爹不疼娘不爱,但谁叫她还披着缪家这一支仅剩独女的身份。

  “莫担忧,担忧催人老。”马休喜气洋洋地唱完一段,分出神来安慰她。

  虽然这安慰欠揍极了,缪之清并不想要。跟比自己年长的爱人提“老”这个字???活腻烦了是不是?

  但今天她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同她斗嘴,只能由着马休去了。

  缪之清把座椅微微调低,靠在椅背上沉沉一叹:“我有时会想,如果三年前我一早就向你求救,我们现在又会是什么光景。”

  “这个么......”马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摩挲着下巴诚实回道,“我不想骗你,那时候我还没有为你遮风挡雨的底气。”

  缪之清莞尔一笑,是啊……这家伙从来不缺守护她的一腔孤勇,只是当年的赤手空拳如何同现在的火.枪大.炮相提并论?

  这是强者的世界。弱者虽不必伏低做小,但强者永远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对硬实力。

  “嗡嗡嗡——”

  “缪缪,你手机响了吧?”

  “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缪之清匆匆接起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意料之内的人。

  早晨出发前,未免父亲不在家白跑一趟,缪之清和福伯通了气。果不其然,他又习惯性地把气通给了姜有兰。

  缪之清轻轻摇头,她们这个家倒也颇有意思。管家和女主人“沆瀣一气”,什么秘密都遮掩不住。

  “妈。”缪之清实在懒于应付这个将自己视作人微言轻的妇道人家的大学教授。太荒唐了不是么?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竟还不如街边一摊煎饼的老太太有自我意识。

  尽管姜有兰松口了她和马休的关系,但伤害既已造成,裂痕始终在那,如何修补都是枉然。

  “我听福伯说了,你准备带着马休来见你爸?你疯了是不是?”姜有兰那边的声音有些嗡鸣,像是用手捂住话筒造成的。

  父亲倘若在家,母亲一定是避着他给自己打的电话。

  “退一万步来说,我没有回B大,爸他迟早都会知道的。B大的校长是爸的老友、爷爷的学生。届时爷爷这边的势力插手,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倒不如主动出击,放手一搏。”

  马休在旁边吃惊地倒抽一口气,原来媳妇儿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愿面对,但其实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了。

  不过倒也是,聪明人就是因为活得太通透,才容易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姜有兰还是不死心地劝道:“话是如此,但最近你爸学校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乏术。他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你的事了,说不定......”

  姜有兰自己也说不下去了……那人是她的丈夫,而她却怀着“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警惕心畏惧着自己的丈夫。

  缪之清皱眉,马休忽然伸手捅了捅她的肩膀:“我和阿姨说两句。”

  “好。”缪之清打开扩音。

  “阿姨,你放心。我和缪缪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会保护好她的。”马休插科打诨时缪之清还不觉得,但在郑重承诺时,她的低音炮是最镇定人心的。

  姜有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讨要一个依据,她深知那是她们小俩口的课题。是福是祸,都该凭着她们自己去闯一番。

  “你们自己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姜有兰只能如是道。

  “妈,如果你担心被波及。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参与这场谈话。”缪之清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姜有兰的声音却有些动气了:“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算了,我言尽于此。我真的不懂你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却非要自讨苦吃。”

  姜有兰匆匆撂下电话,她连自己都顾不好,还能指望插手女儿的事么?

  “我妈一定觉得你是盲目乐观了。”缪之清收起手机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那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马休手肘抵着方向盘,偏头问她。

  “我?”缪之清故意来了一个大停顿,才缓缓开口,“我自然是无条件信任你的。”“嘿嘿!”马休笑得有些傻气,“缪缪能这么想,不枉费我一大早倒腾我的作战工具。”

  缪之清挑眉,她倒的确隐约记得凌晨天未亮,这家伙就跑去电脑桌前留给她一个埋头捣鼓什么的背影,但她太困了,索性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她昨夜翻来覆去有些失眠,是马休抱着不厌其烦一遍遍唱童谣哄她睡着的。

  马休太宠她了,毫无底线的宠爱。缪之清咬着唇,心底漾开一圈圈名为甜蜜的涟漪。

  这甜蜜有时是一种无以为报的负担,但有时又化作以身相许后的理直气壮。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多疼疼我怎么了?

  她偷瞄了马休一眼,旁人此时若是看到马休神采奕奕的样子,绝对料不到她昨夜只大致睡了两三个小时。

  委屈这只贪睡的小猪了,今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回去就轮到她哄她睡觉了。

  临近目的地,马休歪了歪头,目光灼灼地凝视后视镜里火力全开的自己。今天她注定要像只护着小鸡崽子的老母鸡飙升自己的战斗力,见着那老东西的薄弱处就死命啄。

  今天她有备而来,打的却是老东西的措手不及。从兵家行军部署来说,这是一个对她非常有利的开端。

  “福伯,我们到了,你帮我们开下门吧。”缪之清一手被马休紧紧牵着,一手拿着手机联系管家。

  站定在缪家大门前,迎面是和三年前那个暴雨天一样刺眼的红砖红瓦,但对于缪之清来说却是截然不同两种心境。

  她胸中翻涌,从“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萧索到“三军过后尽开颜”的酣畅,结果一定是好的吧?既然选择了彼此,从各自的风雨兼程走到携手的风雨同舟,她们已然是胜利者。

  福伯穿过长长的宅院为缪之清二人揭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

  福伯是园丁出身,因此春天方至,院子中已经勃勃一片生机。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花草堆砌出春意盎然的景象,给本质上死气沉沉的缪家增添了无足轻重的一抹活力。

  踩在熟悉无比的草坪,缪之清挠了挠马休的掌心,仿佛在试探她有没有紧张过度。

  但这次马休的手心一片干爽,她太笃定了,筹谋了好几年,甚至在睡梦中更常出现的画面不是和女神这样那样,而是来缪家把老东西气得一命呜呼。

  没错,马休心中一直对缪锦程有这样一个“恨称”,时刻提醒她,打倒恶势力,她马休义不容辞!

  “你和我爸说了么?我带马休过来的事情。”缪之清语气平和地问福伯。

  “没有呢,”福伯的表情透着些许心虚,“但我告诉夫人了。小姐,我也是担心你,夫人毕竟看起来还是支持你们的。”

  “也算不得支持吧。更何况你告诉她也是无济于事,她压不住我爸,只是平白添了一份担忧罢了。”缪之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福伯为这心平气和感到悲伤:“小姐,我知道错了,是我擅作主张,以后......”

  “没有以后了,福伯。这次我们过来大概率是要和这个家一刀两断的。”

  “小姐,你真要离开缪家?”

  “呵......这些年其实早就离开了,不是么?有归属感的才是家。”

  “是啊......”福伯沉沉叹息。

  “小姐,你说的是对的,”福伯怅然若失却仍强打精神,转头对马休道,“马小姐,请原谅您寄给小姐的戒指我到今年才交到小姐手中。因为一直以来,我不看好你们,但我知道小姐今生是非你不可了。请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马休简洁地应承下来。

  因为她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缪家家宅的红漆大门前。

  最堂堂正正的红,在缪家守旧思想的诠释之下却变成了最沉闷窒息的颜色。

  福伯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马休和缪之清握紧彼此的手,对视一眼。情之所至,无所畏惧。

  福伯领着缪之清率先走进正厅,马休跟在他们身后。

  因而挺着腰背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缪锦程第一眼就看到了暌违已久的女儿。不见姜有兰的身影......母亲的态度早就不言而喻了吧,又何苦做无谓的期待......缪之清在心底嗤笑。

  缪锦程握报的手指不自觉地收拢攥紧,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不在学校好好学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实则心上骤然浮起一丝欣喜......三年多来不甘示弱的拉锯终于要画下句点了么?女儿的归来是否说明她愿意承认错误回归缪家?倘是如此,他作为她的父亲自然是豁达大度地接受这个不完美的女儿。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缪之清的身后蓦地冒出一个缪锦程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马休!”他猛地把报纸拍在案几上,起身时一阵并一阵的晕眩。

  岂有此理,哪来的狗皮膏药?!好几年过去了竟然还黏在女儿身边!明明这几年间没听说她们有任何藕断丝连的迹象,却在他稍一个疏忽之下酿成大祸!

  “看来缪叔叔对我的调查很详尽嘛……看过我不少照片吧?”他们没有见过,缪锦程却一眼认出了她。马休若无其事地拉着缪之清落座于缪锦程对面的单人沙发。

  是的,单人沙发如何容纳两人的空间?

  马休是这样给出解法的:她泰然地坐了整个沙发,缪之清定然是知道这家伙的小算盘的,因而她原想虚坐沙发扶手,却被霸总马休不由分说一把扯到怀里。

  得逞之后,马休还故意用全场听闻的声音同缪之清说着假到不行的“悄悄话”:“坐扶手多硌屁股呀,你太瘦了屁股上本来就没肉垫子,还是坐我的大腿更舒服。”

  缪之清扶额,差点就要厥倒了。她能清晰感受到一旁缪锦程射来的肃杀的目光。

  起头就下“坐大腿”这剂猛药,缪之清感叹马休的确是翅膀硬了,都敢兵行险招了。她隐隐有些期待后续的发展,毕竟这家伙总是能出奇制胜......

  “咳咳,”马休单手圈着缪之清不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轻轻搓了搓鼻子开腔道,“为了表示最大限度的礼貌,我先回答缪叔叔你第一个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一整夜也就写了6K多字!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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