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_在反派掌心里长大[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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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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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钺瞳孔微震,呼吸停滞,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徐文盛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缓缓道:“小钺,你是不是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不要怕,其实科学上来说,有一个词叫做幻视,这也是很常见的。”

  徐文盛用安抚的语气,详细地阐述起来:“比如一个人在屋子里闷久了,大脑神经也有可能会自动替你补足社交信息,所以才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岑钺憋在胸腔里的那股气又缓缓散了。

  他还以为徐博士要说什么呢。

  幻视……他倒是替自己想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胡安平,胡安平的家属在哪儿?”

  通道口,护士扬着手里的单子问。

  徐文盛转过头,起身朝护士走去:“我送他来的,不是家属。”

  岑钺轻轻地舒出一口气。

  他低头,扒拉开自己的口袋,露出里面抱膝蹲坐着的小古绫。

  徐博士已经察觉到异常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其实还有更多的线索,可以让徐博士产生更多的猜想,但他却用“幻视”来解释,还反过来安抚自己。

  护士在那边跟徐文盛交谈着。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身体还很虚弱,他的症状比中风要好一些,不是心脑血管病变性质的,而是由于颈椎压迫等原因造成的神经麻痹和僵硬无力。”

  “初步判断他从摔倒后到现在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里病人滴水未进,所以导致了现在的极度虚弱,还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你们也真是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让他独自在家里住着?这人出了意外,两天了到现在才发现,如果再晚一步送过来,病人恐怕就撑不过去了。现在后续护理,你们谁看顾?在这儿签个字。”

  徐文盛揉了揉眉心:“谢谢护士,但我们都不是他的家属,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不太方便照顾。来医院之前已经请物业联系他家人了,请您再等等。”

  “啊?那你们是做好人好事啊,这也算救了人一命了。”护士脸色变得柔和,摁了几下圆珠笔,在纸上标记了什么,摇摇头叹口气,离开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护士说的那句“救了人一命”,岑钺口袋里的古绫摊开双手,上面冒出一颗圆润的橙球,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知道外面很多陌生人,默默地把橙球先收起来,没有乱动。

  徐文盛坐回长凳上,跟岑钺聊天:“哎,老胡也是可怜。”

  刚刚的话题被打断,徐文盛就没有再主动提起,神色也一如既往。

  岑钺抿抿唇,眼神有些深幽。

  胡安平就是他们从那个小区里救出来的人,来了医院之后,物业陈经理断断续续介绍了一些情况。

  胡安平以前是在工地上搬砖做事的,是苦力劳动者,不过也攒了钱,把几个儿女都送出去赚了文凭,听说现在在好单位工作。

  现在家庭条件是好了,可儿女也忙,胡安平一个人住在小区里,周围邻居也很少见到有人来看他。

  这没想到平时看着身体还挺健朗的人,犯起病来会这么毫无征兆又迅猛,大约还是早年做苦力留下的病灶,这一下子倒在地上一连两天动也不能动,只能活动下手指,用铁盆敲着墙壁求生。

  可胡安平的邻居也早搬走了,他的动静没有人听见。

  要不是有“朋友”突然想起来要看他,这一条人命说不定就这么在无望的挣扎中消失了。

  徐文盛感叹了几句,坐在长凳上发呆,眼神凝着某一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岑钺默默地坐在轮椅上,陪在他身边也没说话。

  折腾这一早上,都累了,徐博士出力最多,也很需要休息。

  半个小时后,胡安平的儿子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条纹衬衫,个子不高,胖胖的,板着张脸从人群里走来。

  到了急诊室门口,他停下来张望着,到处乱看。

  徐文盛注意了他一会儿,抬头喊了声:“你是胡安平的儿子?”

  那人才猛然回头。

  “哎,您好,我是胡森,是您把我爸送过来的吧?谢谢谢谢,等我爸好些了,一定好好感谢您!”

  徐文盛站起来和他握手,点点头:“是。不过我们也就是普通认识,估计你爸对我印象也不深,这两天又这么混乱,他估计更记不起来我了。至于谢,就不用了,你们做儿女的,要多问候问候老人。”

  胡森看着徐博士跟自己爸差不多年纪,态度也比较尊敬,但还是辩解了句:“前两天我还跟我爸打过电话。”

  徐博士没说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做儿女的,在同一个城市,隔两天才一个电话,这是很值得骄傲的吗?且不说这个孝道到底尽得怎么样,现在的事实情况就是他亲爸身体出了问题,他怎么还有心思跟陌生人来计较这些。

  胡森应该自己也是有些脸臊,见徐博士不说话,他挠了挠脸,走到一边不远处去打电话,转了两圈,电话那边的人终于接起,胡森低吼道:“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过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胡森怒气冲冲地指责:“爸出了事,还不是因为你平时不关心他?我工作那么忙,哪里有时间。”

  “姐,话能这么说吗?人能这么做吗?当年爸把房子卖了供我读书还不是为了大局、为了祖业考虑吗,你不能因为你没上大学,就不认这个爸了吧!”

  “……”

  徐文盛冷着脸站起来,推着岑钺的轮椅,往外走。

  这种家长里短的吵架,没必要再听。

  医院离岑钺住的地方就挺远了,徐文盛带着岑钺坐公交车。

  来的第一趟车很多人,徐文盛看了一眼,没上车,等了下一趟,车厢里挺空的,他才把岑钺的轮椅搬上去,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旁边,不忘用手拉紧。

  岑钺注意到这个细节,喉咙微微发紧,撇开头,把情绪藏在深处。

  古绫悄悄冒头看了一眼,盯着徐文盛发了会儿呆,又悄悄缩回口袋里去。

  回到家后,两人都用消毒液洗了手,徐文盛催促岑钺:“最好洗个澡,医院病菌多。”

  岑钺点点头,回了卧室。

  古绫晃悠悠地飞出来,手里托着一颗小橙球,递给岑钺。

  岑钺知道,这是救胡安平换来的,他抿抿唇,问古绫:“这个,能给别人吗?”

  古绫呆了呆,仔细想了下,奶声奶气地问:“要给徐博士吗?”

  岑钺原本心情还有点沉重,被古绫这奶萌的一句给逗笑了。

  “你怎么知道他叫徐博士。”他伸手把古绫托在手心里,用手指轻轻戳着她的脸颊问。

  古绫有板有眼地说:“我听见你们叫他啦,就记住了,我超级聪明的。”

  岑钺眼眸微弯,点点头:“是,我想给他。那个人是徐博士救的,我不应该拿。”

  古绫对着手指,低头没说话。

  岑钺以为她是舍不得,这个小家伙,有什么好东西只想着给自己,就算小气兮兮的,那也是为了自己。

  岑钺笑了声,戳戳古绫的小手:“古绫乖,我们不抢别人的东西。”

  公平。

  小恩人明明遭受了那么多不公,从一个原本天生就可以顺风顺水的命格,被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被多少人掠夺了福运去,却还坚持要对别人公平。

  古绫抱住岑钺,她真的好喜欢小恩人。

  她软软地蹭了一会儿,抬头说:“可是我已经绑定了岑钺了,小橙球,给别人没有用。”

  岑钺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摊开手,让古绫把这颗小球融化在他掌心,然后看到古绫双手捧腮,趴在他手心里,期期艾艾地说:“岑钺,我刚刚看到……”

  “看到什么?”

  古绫纠结道:“看到徐博士生气了。”

  “生气?”

  “嗯嗯。”古绫点着小脑袋,“他的灵魂颜色是白色的,不过,多了很多火一样的红色,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还有点伤心。”

  岑钺长睫毛眨了眨。

  伤心?

  岑钺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他以前是不会在乎别人的情绪的,现在却因为这么一句而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岑钺很不习惯。

  他甩甩头,对古绫招了招手:“我去洗澡。”

  古绫听到他说洗澡,眼睛就一亮:“我也去我也去!”

  古绫不喜欢刷牙,一般般喜欢擦脸,非常喜欢洗澡澡。

  或者说,非常喜欢泡在水里玩。

  岑钺用一个肥皂盒子给她当小浴缸,接了大半温水,放在洗手台上。

  他自己移进浴室里,在帘子后面脱了衣服,撑着自己进浴缸里。

  一起泡水。

  古绫快乐地在肥皂盒里游来游去,她能看见岑钺坐在那儿,露出一个肩膀,正慢慢往身上撩水。

  浴室里很安静,就只有古绫游水的时候噗噜噗噜的声音。

  其实她洗不洗澡都无所谓,因为她有自我清洁的能力,之前她在外面玩,蹭了一身灰,回来抖一抖,就浑身干净了。

  不过岑钺还是会每天给她擦擦脸擦擦手,还有叫她刷牙什么的,虽然每次刷牙都会被她想办法逃掉。

  古绫跟着岑钺一起“洗澡”纯粹就是为了玩水,岑钺自己不洗的时候,还会把她和小鸭子玩具一起放到大浴缸里面,她一个人躺在橡胶鸭子背上飘来飘去就能玩一个下午。

  橡胶鸭子是那种套装的,一只大鸭子妈妈,还有几只小鸭子。

  古绫在肥皂盒里泡着水,靠在角落里,一边哼歌一边捏着一只小鸭子,捏得它“嘎叽嘎叽”一直叫。

  岑钺洗好之后,又挪到帘子后面,把自己擦干,套上衣服,浑身清爽地出来,对着古绫招手。

  “来,过来。”

  古绫警醒地一抬头,盯着他,软乎乎地问:“做什么呀。”

  岑钺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芭比娃娃套盒里的小牙刷,开始挤牙膏。

  古绫见状,立刻不愿意地把小脑袋摆得像拨浪鼓。

  岑钺一本正经地说:“每天吃那么甜,要刷干净牙齿。”

  古绫摇头摇头,咧开小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给他看,示意可干净呢。

  “不行。”岑钺操纵着轮椅过去,一把把她抓住,先用软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把古绫带到洗脸池前面,抽出湿巾,小心地把她小脸擦干净,又拿起小手手擦干净。

  她就那么一丁点大,岑钺连用力都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

  他低垂着眉眼,睫毛长长的搭下来,遮住黝黑的双眸,像灿亮的黑葡萄。

  “哇……”古绫小小声地感叹,“好看。”

  “嗯?”岑钺给她擦干净了两只小手,用鼻音问她,“什么好看。”

  古绫笑嘻嘻地把他一指:“岑钺,好看。”

  岑钺抿起唇角,笑意微微漾开:“古绫喜欢好看的吗。”

  “喜欢!”古绫答得脆脆的,毫不犹豫。

  “最喜欢吗?”

  古绫纠结了,歪着小脑袋想来想去的。

  岑钺眼眸渐深,又问了句:“想不出来吗?要和谁比较呢?”

  居然还要思考。难道她还有第二个喜欢的人吗?

  他对古绫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少年音带着独有的温柔,古绫一点威胁性也没察觉到,十分苦恼地说:“好看的也喜欢,好吃的也喜欢,最喜欢……不知道。”

  岑钺唇边的笑弧抿得深了些:“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古绫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岑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古绫最喜欢的,是我。”

  “明白了吗?”他还催她。

  古绫猛点头。

  “那你说一遍。”岑钺把湿巾扔进垃圾桶里,好整以暇。

  本以为,这个笨笨的小妖精也只会呆板地重复一遍他说的内容,或许,语序还会颠三倒四。

  结果古绫忽然促狭一笑,两只水润润的眼睛眯成了弯月牙儿,精神百倍地大喊。

  “古绫最喜欢岑钺啦!”

  喊完之后,她朝岑钺扑了过来,在他额头上软软地撞了一下,然后恶作剧成功地咯咯笑着转了两圈飞远。

  岑钺愣住了,捂着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水龙头,毫无缘由地开始洗手。

  洗了一会儿,差点连水都忘记关。

  岑钺抬眸,看见镜子里的少年,脸颊上已经被养得比之前丰润了些,耳垂红得过分明显。

  那之后,大约过了两分钟。

  岑钺才终于反应过来,好像,又被古绫逃掉了一次刷牙。

  “……小坏蛋。”

  岑钺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回到卧室,古绫就在那儿提醒他,要他吹头发。

  “岑钺,吹头发,不可以感冒!”

  小小的家伙,还一本正经的。岑钺好笑地把吹风机打开,古绫对着吹风筒口“啊——”的大叫,声音被风一吹,就变形成了“哇嗷哇嗷”,古绫笑得乐不可支。

  这也能玩一会儿。

  岑钺甩甩吹干的头发,清爽柔软的碎发落在少年的额际,已经隐约显露出日后更长大一些,美少年的影子。

  如果他不是常年坐在轮椅上,那该有多完美。

  古绫看了眼门外,忽然软软地问岑钺:“岑钺,你是不是喜欢徐博士?”

  岑钺的动作一顿,惊讶而不解地转头看向古绫:“怎么这么问。”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哪个“外人”。

  岑钺的世界已经封闭很久了,他仅有的情绪都给了古绫,这种词,离他很远很远。

  古绫没有回答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啊?”

  岑钺摇摇头:“不是。”

  古绫嘀嘀咕咕:“你喜欢他哦,你很喜欢,我看到啦!”

  岑钺本来觉得很荒谬,可是,他想到古绫之前说她看到了徐博士在“生气”和“伤心”,她是能看见“情绪”的,难道,古绫说的是真的?

  荒谬变成了不可思议。

  事到如今,他早已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怎么可能还会对别人的情绪有所回馈……

  “啊!”

  岑钺纠结的思路,突然被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给打断了。

  他猝不及防地捂着膝盖,痛叫出声。

  酸、软、刺痛,种种复杂的感觉从双膝中钻出来,仿佛有一个电钻在岑钺的关节之间碾动,即将要突破他的膝盖骨。

  这痛感毫无征兆,来得极其迅猛,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占据了全部的心神。

  疼痛蔓延成一片片波浪般的鸡皮疙瘩,从岑钺的腰椎部位,一直爬满整个背部,他出冷汗,颤抖个不停,双膝感到难以言喻的寒凉和冰冷。

  “岑钺!”

  古绫大叫一声,冲过去,着急地围着他,看他痛楚难当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她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审查着岑钺头顶的颜色,发现并没有多出来的黑雾,古绫就更加搞不清楚,岑钺为什么会这么的痛苦。

  她突然好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只有这么点大,岑钺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

  卧室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徐博士皱紧眉拉着门,“小钺?”

  他刚刚在外面,听到一声痛叫,接着就毫无声息,徐博士也顾不得之前约定的“不允许进岑钺的卧室”,就直接把门撞开了。

  “小钺,你怎么回事?”徐博士大步迈进来,蹲在岑钺旁边,没有直接碰岑钺。他去了一趟医院,外套都是脏的。

  徐博士飞快地打量了一遍岑钺,见他好好地坐在轮椅上,身上没有什么外伤,就放了一半的心。

  但是看岑钺唇色乌青,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岑钺连连吸气,在接受了那阵疼痛之后,他不再那么难以承受,而且,那阵疼痛犹如波浪,正在一圈一圈地减缓。

  他勉强攥住拳,捱过又一波针刺般酸胀的疼痛,伸出冰凉的手指,在膝盖上碰了碰。

  他感觉到了。

  虽然凉,但是,是人体的温度。

  他的膝盖,有感觉了。

  岑钺指着自己的膝盖,深黑如墨的双眸中泛起碎片星尘一般的亮光:“我的膝盖……很痛。”

  “很痛?”徐博士重复了一遍,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哦,很痛!”

  岑钺点点头。忍着痛楚的小脸上,一片苍白。

  徐博士拍了下他自己的大腿:“这大概率是好事啊!小钺,你别着急,你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岑钺缓缓摇头。

  疼痛正在逐渐缓解,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停止。

  而且,这种效果和反应,应该是与古绫刚刚给他的那个橙球有关,并不是医学范畴的功效,如果要说的话,只能是被称为……奇迹。

  他现在,正在接受这个奇迹。

  以凡人的身体,接受神的帮助,当然会感到痛苦。就算去医院,医生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岑钺花了点力气,转了转眼睛,看向一旁的古绫。

  古绫还不明白为什么徐博士说这是好事,只是看到岑钺疼,就很着急害怕地一直守着他。

  岑钺摇摇头,朝她勉强扯了扯唇,露出一个笑。

  徐博士看在眼里的画面,就是岑钺强忍着痛楚的同时,对着空气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他看着的那个存在,对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

  徐博士神色变得更加复杂,一向清澈得只有高傲的双眼里,不自禁地对岑钺流露出了怜悯和关切的情绪。

  岑钺又休息了半个小时,痛感才终于差不多消失。

  只是,双膝还是感觉寒冷无比,岑钺拿了暖水袋,盖在膝盖上,这才好受一些,终于能出去吃饭。

  古绫坐在暖水袋上,兢兢业业地守着暖水袋,决心要和它一起照顾岑钺的膝盖。

  徐博士坐在桌边叫他,眉飞色舞:“小钺快来,我联系了认识的几个专家,都说这确实是有所好转的征兆,这几天他们还在京城会诊,过几天,有个专门研究神经肌肉的教授有空,我请他过来给你看看!”

  岑钺抿紧唇,道了声谢。

  徐博士,确实是真心为他在考虑的。

  岑钺一直不敢相信的就是这一点。他凭什么能够得到别人这样至纯的善意呢?

  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血缘上的父亲,这么些年来从没有正眼看过他,甚至还有很多的私生子嫉妒着他占据了这样一个头衔,上次看到过的那个陈健,就是其中一个。

  其余的所谓亲人,他则是一点印象和概念都没有。

  他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亲缘淡薄的人,这个世界没有对他负责,他也不必对这个世界抱有爱意。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可以信任别人的理由。

  可是现在,他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纯粹炙热的善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你们说要加更!!当当~六千字~

  最近这几天都会在零点更新,夹子当天会九点以后更新,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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