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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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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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珂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道“你刚才叫的声音那么大,现下嗓子不舒服,也实属正常。你再多说几句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究竟有没有变化。”一面说话,一面舀了一勺参汤,递到王怜花口中。

  王怜花咽下参汤,然后向贾珂一笑,说道“弟弟。”

  贾珂笑道“弟弟二字,你适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你总说一样的话,我可听不出你的声音有没有发生变化,快换一句话说给我听。”

  王怜花目光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当下拍手笑道“王公子,计谋高,小贾珂,失算了,眼看哥哥听不到,气得弟弟抬起头,急得贾珂直喂药。”

  王怜花说到“气得弟弟抬起头”时,一只手垂了下来,出其不意地抓住贾珂,跟着目光下移,脸上露出满含深意的笑容。待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笑嘻嘻地道“怎么样你现在总该听清楚,我的声音有没有变化了吧”

  贾珂见王怜花编排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哼哼地道“听清楚哼,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清楚了”说着又舀了一勺参汤,送入王怜花口中。

  这一场大雨,一下就下了一整天。

  贾珂和王怜花吃过晚饭后,又去隔壁客房探望那年轻夫人。

  他二人先前雇佣的仆妇姓余,锦华居的人都称她为余嫂。

  他们过来之时,余嫂早已给那年轻夫人换上干净的衣衫,喂下煎好的药汤,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那年轻夫人,手中的蒲扇轻轻摇晃,扇起阵阵微风,眼睛半睁半闭,似睡似醒。

  这时听到开门声响,余嫂从梦中惊醒,向门口望了一眼,见是贾珂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局促地站在一旁。

  王怜花见那年轻夫人仍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于是问余嫂问道“她一直没醒过吗”

  余嫂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一直没醒么。刚刚喝药喝粥,都是我一勺勺喂进去的。”

  王怜花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搭那年轻夫人的脉搏,只觉她振搏平稳,并无异状,又去掀她眼皮,见她眼中并无血丝,便知她一直昏睡不醒,是因中毒发烧之后,身子虚弱疲累之故。

  那年轻夫人被王怜花掀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但见柔和的灯光照映下,王怜花雪白的脸庞似乎发射出朦胧的光芒。

  那年轻夫人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人我曾见过的”随即这个念头便归于黑暗之中,她又昏睡过去,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贾珂和王怜花回到客房,两人趴在窗台上,看向窗外,但见雷声轰隆,大雨倾盆,一个霹雳连着一个霹雳地打下来。

  王怜花道“真不知道这场大雨什么时候才会停。若是明天都不停,咱们岂不是要在这家客栈再住一天”

  贾珂伸出手,去接雨水,笑道“但愿不会。其实咱俩住在哪里倒无所谓,我就怕那株情花等不了太久。”

  王怜花把贾珂的手拽了回来,让他抱住自己,说道“谁说无所谓了在这里玩都玩不痛快,我早就想要回家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你玩得不痛快吗我怎么觉得你玩得很痛快啊”一面说话,一面双臂用力,抱起王怜花,使他双脚离地,然后向那张大床走去。

  贾珂将王怜花扔到床上,然后自己跳上床去,笑道“王公子快跟我说说,你是什么地方玩得不痛快了现在时候尚早,你早点儿跟我说了,我也能早点儿改正,不是吗”

  王怜花笑道“倒不是你需要改正,只是这里道具实在太少。刚刚咱俩穿着衣服的那次,只在美人榻上玩,实在有些不过瘾。”

  说到这里,他双手搂住贾珂的脖颈,笑嘻嘻地望着贾珂,继续道“要是在家里,咱俩可以假装一个是仆人,一个是少爷,少爷的青梅竹马之交走进书房,就看见仆人正弯腰整理书架下面的柜子,少爷站在仆人身后,正在翻找书架上的书籍。”

  贾珂心中一荡,笑道“哇,偷情好刺激,我喜欢”说着咬住王怜花的耳朵。

  王怜花横了贾珂一眼,威胁道“你若是敢和别人偷情,我就把你一口口咬死”

  贾珂吃吃一笑,说道“这你放心,我就算偷情,也只会跟王小花,王花花,王小怜,王怜怜,还有咱们王姑娘偷情的”

  王怜花不禁一笑,在贾珂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继续道“咱俩还可以假装成书院的学生。今天我来书院上课,发现椅子散架了,书院又没有多余的椅子,先生就让我和你坐在一起。但是椅子太小,一个人坐正好,两个人可坐不开,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坐在你的腿上,然后你一面上课,一面抱着我嘿嘿”

  贾珂哈哈一笑,将王怜花抱在腿上,说道“那我再补充两点。其实你的椅子,就是你自己弄坏的,并且你坐在我的腿上以后,我本来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事,哪想你一直动来动去,于是我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你早在裤子上戳了个洞,就等着我发现呢”说着又去咬王怜花的耳朵。

  王怜花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我早把裤子戳了个洞,是因为我对你有意,那你去摸我这个裤子洞,是不是说明,你也对我有意啊否则你干吗要去摸那里”

  贾珂悠悠地道“谁知道呢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王怜花好奇心起,笑道“什么事”

  贾珂嘿嘿一笑,说道“我只知道,回家以后,我就得给王公子准备一条开裆裤”

  贾珂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句话听入耳中,可委实太过羞耻。

  王怜花登时涨红了脸,说道“谁要穿开裆裤”

  贾珂格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王公子,你的声音再大一点,整个客栈的人,都会知道你要穿开裆裤了”

  饶是王怜花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个。当下红胀了脸皮,压低声音,说道“谁要穿开裆裤了”

  贾珂格格一笑,点头道“好吧,好吧不是开裆裤,是破洞裤,哈哈,哈哈”

  王怜花简直羞愤得无地自容,当下转过身来,按住贾珂的肩头,将他扑倒在床,叫道“贾珂,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贾珂当然没死,他一觉醒来,就见淡淡斜阳,透过窗纸,照在他和王怜花身上。

  这时是次日清晨,早已雨过天晴,贾珂低头一看,就见王怜花和平日一般,窝在他的怀里,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双目紧闭,兀自睡得香甜。

  贾珂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只觉四下里花香浮动,草木清新,合城男女手握扫帚,将街道巷里的雨水扫走。

  贾珂深深地吸了两口雨后的新鲜空气,然后躺回床上,伸臂将王怜花抱住,又闭上眼睛。

  两人这一觉睡到晌午,才懒洋洋地起身。吃过饭后,贾珂收拾二人的行李,王怜花去隔壁客房探望那年轻夫人。

  王怜花走进客房,就见余嫂坐在床边,轻轻去拍那年轻夫人的手臂,那年轻夫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余嫂见到王怜花,忙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她刚刚一直在说胡话,想是又发起烧来了。”

  王怜花倒不觉意外,毕竟这年轻夫人的高烧,并不是受了风寒引起的,而是中毒后身子虚弱异常引起。按照王怜花的推断,这年轻夫人起码还要再烧一次,病情才不会继续反复。当下点了点头,走到这年轻夫人的身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哪想到王怜花的手指刚碰到那年轻夫人的额头,那年轻夫人便睁大了眼睛,向他瞧着,眼光中流露出茫然之色,似乎是在想他是谁,但随即又露出恐惧和依恋之意,说道“别离开我我怕我好怕”她前面似乎说了两个字,但声音含糊不清,王怜花和余嫂都没有听清,她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那年轻夫人生得这等花容月貌,秀眉一蹙,便不知有多少男女会觉得为她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王怜花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无动于衷地看向余嫂,问道“她先前有没有提过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什么亲朋好友”

  余嫂却不似王怜花这般不解风情,她瞧着那年轻夫人,满腔都是怜惜之意,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我们都在这儿呢你别怕”一时间倒没有听见王怜花在说什么。

  王怜花见余嫂不理自己,心下甚是不耐烦,当下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余嫂,她先前有没有提过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什么亲朋好友”

  余嫂回过神来,见王怜花语中透出不悦,忙陪笑道“她倒没有说过具体的名字,不过昨天晚上她曾经呜咽着说道爹爹和妈妈都死了,往后我就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了”

  便在此时,就听到那年轻夫人道“你走后不久,我爹爹和妈妈都死了,我就只有奶奶相依为命了。明天我就要嫁人了,除了你以外,我谁也不想嫁,但是这桩婚事是爹爹和妈妈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奶奶也乐见其成,人人都觉得这是一桩再好不过的婚事,我只能嫁他,我必须嫁他。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你想我吗为什么你再没来找过我你已经把我忘了吗还是还是你已经死了吗呜呜呜呜”哭得甚是伤心,点点珠泪自眼角流了下来。

  王怜花顺口道“我是谁啊”

  那年轻夫人却不理他,兀自啜泣道“奶奶,奶奶,我不想嫁给城璧,我心里还是忘不了他不,奶奶,他没有骗我,他当时还那么小,他怎么会骗我呢”

  王怜花心想“原来她老公的名字是城璧。”同时目光在那年轻夫人脸上打转。

  据王怜花所知,江湖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自己的名字中带着“城璧”二字,老婆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个人就是无垢山庄的庄主连城璧,他的老婆就是“金针”沈家的小姐沈璧君。

  难道这位年轻夫人,就是那位美名远扬的沈璧君

  那年轻夫人泪水涔涔而下,喃喃道“怜花”

  余嫂知道王怜花的名字,听到这话,忍不住向他瞧去,脸上诧异非常。

  王怜花也是一怔,不明白这年轻夫人何以这般亲热地称呼自己。

  只听那年轻夫人喃喃又道“城璧待我很好,不论我向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只不过我很少向他提要求。虽然他常常不在家,但他还是比你好多了,毕竟他不论在外面待上多久,最后总会回家的,可不像你一样,已经过去十二年了,都不曾回来找我。

  可是我心中已有了你这个狠心的小坏蛋,便没法再让别人进来了,哪怕我已经是他的妻子,可是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说来也很奇怪,你和他都姓连”

  王怜花听到这里,便即移开目光,看向窗纸,心下稍觉震惊,暗道“原来是她”

  当年王怜花知道王云梦决定假冒甄三姑娘,嫁入皇宫以后,便打定主意,要去京城见王云梦最后一面。

  王云梦离开之前,曾叮嘱手下好好看顾王怜花,决不能让王怜花去京城破坏她这进宫的计划,因此王怜花从家中逃出来后,一路上都在与白云牧女们斗智斗勇。

  途径济南之时,王怜花险些被追来的白云牧女发现,便以花言巧语骗取了一个女孩信任,跟着她回家住了几天。那时他用的名字便是连花。

  王怜花那一路上骗的人实在太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既有身价不菲的商人,也有武功不俗的恶棍,诸如白板煞星和游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把这些傻瓜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时听到这年轻夫人提起连花这个名字,王怜花终于想起来,当年栽在自己手上的人中,似乎真有一人,是“金针”沈家的小姐沈璧君。

  只听沈璧君道“可是性子却截然不同,他从不跟我说笑,可是你却最爱说笑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心中思念你以后,会不会回来看我一眼呢哪怕你已经过世了,也从幽冥回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这些话便如和王怜花商量一般,在她朦朦胧胧的意识之中,只觉王怜花就在她的身旁,她少女情怀,蓦地里看见多年心上人,也顾不得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教育,和自己已经嫁为人妇这件事,只想把自己的心事,吐露给王怜花知道。

  王怜花瞧着沈璧君的脸庞,心想“我已经看过你好几眼了。”然后面露微笑,似乎在看沈璧君,又似乎在看沈璧君上方的虚空,眼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来,又想“我当年骗了那么多人,只有贾珂从没被我骗住”

  王怜花言念及此,一颗心几乎便要飞了起来,哪还在意沈璧君又啰啰嗦嗦地说了些什么当即离开客房,神采奕奕,脚下生风,但若这时候有人往他身上吹一口气,他也许就会像蒲公英一样飞向空中。

  贾珂收拾好行李,便叫来店小二,请他帮忙去车行雇一辆马车。

  他站在门口,刚和店小二说完话,就见王怜花从隔壁客房走了出来。于是向王怜花一笑,正待说话,王怜花却已迫不及待地扑在他的怀里。

  贾珂将王怜花抱了起来,笑道“人家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王公子却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你怎么这么想我啊”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是啊,想死你了”跟着补充了一句“想日死你啊”

  贾珂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昨天晚上也是这么说的,我还当你已经放弃你这雄心壮志了,没想到你还惦记着这件事啊那今天晚上,王公子就再接再厉,努力把我弄死吧”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今天晚上,本公子可会使出十八般武艺来对付你,你可不要胆怯了就好”

  贾珂不禁一笑,正待说话,就听王怜花道“贾珂,你当年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贾珂不知道王怜花怎会突然间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当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哪有我当年对你可是再纯洁不过的友情,你可不要淫眼看人淫,把我想成一个这样肤浅的人啊。”

  王怜花满脸不信,说道“以你的疑心病,若是你没有对我一见钟情,那你怎会这般轻易就要和我交朋友我可不像陆小凤那样,和你第一次见面,你俩就联手对付我妈和石观音。

  我不仅设下圈套算计你,放任手下请你吃人肉宴,用你的兄弟的性命威胁你,还差点害得你丢掉小命。唉,换成别人,你只怕早就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小魔头除掉了吧但是你不仅在有机会杀我的时候,没有对我动手,还因为我妈的事情安慰我,答应带我在京城玩,你若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怎会对我这般特殊”

  贾珂沉吟片刻,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对你确实是一见钟情”

  王怜花扬起下颏,“哼”了一声,脸上洋洋得意,显然是他听到贾珂承认对他一见钟情后,掩不住的心中喜悦之情。

  贾珂微笑摇头,说道“但我对你的一见钟情,可不是爱情的情,而是友情的情。我那时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特别、最有趣的人,就算你是我的仇敌,我也不舍得让你死了。若是没有你,这世上多没意思啊。”

  王怜花当年听到贾珂那句“你若死了,这世上多没意思”,便不禁心中一动,这时听到贾珂这句“若是没有你,这世上多没意思啊”,仍是不禁心中一动。

  不过那时他只能压住心头的悸动,将所有的痛苦,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来,这时他却再也不必在贾珂面前伪装了。当下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贾珂的头顶上,微笑道“贾珂,我想回家。”

  贾珂笑道“好啊,咱们一会儿就回家。”看向隔壁客房的房门,问道“她睡醒了吗”

  王怜花悠悠的道“她虽然没醒,不过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跟着补充了一句“她便是无垢山庄的庄主夫人沈璧君。”

  贾珂一怔,说道“她是沈璧君”语气中颇有些难以置信之意。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还当无垢山庄在苏州挺厉害的,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苏州城外,对沈璧君这个无垢山庄庄主夫人出手。”

  王怜花听到这话,方想起来,他忘记告诉贾珂,小公子的所作所为了。当下笑了笑,说道“我倒觉得无垢山庄在苏州挺厉害的。但若无垢山庄不厉害,小公子也不必在特意在城外等沈璧君上钩了。”

  贾珂心想“小公子萧十一郎里小公子逍遥侯的手下”

  贾珂记得小公子在原著里,就是奉师父逍遥侯之命,来中原夺走割鹿刀,掳走沈璧君。既然逍遥侯在原著里因为沈璧君的美貌,就打起沈璧君的主意来,现下逍遥侯因为沈璧君的美貌,派小公子前来接沈璧君走,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当下装作从没听过这个名字,笑道“小公子这个名字倒是古怪得很啊”

  王怜花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名字虽然古怪,却也及不上名字的主人的古怪的百分之一。贾珂,你听到小公子这个名字,可能猜到,小公子其实是一个女人”

  贾珂听到这话,登时想起小公子在原著里向来喜欢打扮成男人,并且她乔装的手段十分高明,在小公子脱下衣服之前,萧十一郎和沈璧君,都没有认出来,小公子其实是一个女人。

  那么王怜花是怎么知道,小公子其实是一个女人的呢

  难道小公子已经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了

  贾珂想到这里,不由脸色一变,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是吗你怎么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623:51:432020081723:3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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