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别
“大师兄，你来啦，好些没有？”
唐缺冲唐梦蝶点点头，拱手向文庭山致谢：“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恕晚辈抱恙在身，盘桓至今才得以亲自道谢。救命大恩，晚辈感激不尽。”
石头盯着这位唐门首徒，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范。加之当如所为，让石头心生无限好感。
文庭山一摆手：“不必如此见外。当日那一手‘流星追月’时机分寸拿捏恰到好处，若不是你气力不济，那颜光怕是讨不到好。”
“雕虫小技，前辈见笑了。”唐缺一改当日意气，毕恭毕敬道：“这几日听闻小师妹谈及前辈。在此，谨代表师父与唐门上下，铭感前辈授艺恩德。”说罢深深一躬。
“唉，我看你也是坦荡豪爽之人，怎地与那酸腐书生一般。那丫头甚是对我脾气，没什么恩德不恩德。”文庭山毫不在意当他用酸腐书生做比喻地时候，众人那一脸惊异，“你们一行也是去往君山？唐肃没与你们一道？”
虽然文庭山如是说，然而唐缺在这位成名已久江湖中人人敬仰地前辈大佬面前仍是规规矩矩：“回前辈，家师命我等赶赴君山，沿途顺便找寻小师妹。且家师传书说道：元人集结大军三路南下，一路抵两淮直指临安，一路进逼荆襄，一路直扑蜀地。对我大宋形成三路合围之势。令我等火速赶回成都府汇合。”
“如此形势，我朝当真危矣。”文庭山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大师兄，你们还去不去君山啦？”
“小师妹，师父信上还提道，师母病重，十分想念你。若是找到你，一定带你回去。”
“啊，我娘现在怎么样了？”唐梦蝶忧心忡忡。
“别担心，小师妹，我想师母定是念你心切，思虑成疾。若是见到你回去，自会好转。”
“梦梦，你别急，你大师兄说得在理，我想，你娘亲当无大碍？”
“石头哥，我好想我娘，我也好担心她。石头哥，我想回去看她，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嗯···，好，我去跟师傅说。”
听到石头称唐梦蝶为梦梦，唐缺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看着当下情形，心中大致明白。走向文庭山拱手说道：“前辈，我等明日启程回成都府。前辈是还是继续前往君山吗？”
“元人明里大军直扑边境，暗里分化我朝内部势力。当前形势严峻已经刻不容缓。安抚使王坚乃是我故交，值此内忧外患之际，我担心他此事独力难支，我便去助他一臂之力。”
“晚辈先去安置行李，准备明日启程。晚辈先告退。”临走又看了一眼石头。
“师傅，我们也去帮忙。”说罢拉着唐梦蝶跟了过去。文庭山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经意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唐缺等人正收拾行李，见石头和唐梦蝶过来一起帮手。
“石头兄弟，前日还多谢你施以援手。我们众位师兄弟都想着亲自向你道谢呢。”
“是啊，石头兄弟，多谢相救之恩。”“多谢相救之恩。”····
一众唐门弟子相拥上前纷纷致谢，弄得石头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连连摆手。唐梦蝶也不上前劝解，只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正如她所期盼地一样。
“小师妹。过来一下。”一位师姐把她从沉醉中唤醒。
“石头兄弟。“唐缺见小师妹被叫走，也把石头叫到一旁：“石头兄弟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大师兄，怎么？”
“你去做什么呢，或是打算怎么做？”
“我···没想过。”
“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倘若你跟我们一道，见了师父师母当如何做？若是师父师母怠慢于你，又当如何做？即便师父师母均无异议，唐门中少年才俊可不少，你现在孑然一身无所作为，其他人会怎么看待你们。再者师娘抱恙在身，若因此事再出差池。石头兄弟，你又当如何自处？”唐缺拍着石头地肩膀，目光诚恳：“小师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和她的心意我当然明白。现在你师从剑神前辈，前途自当不可限量，勿须多久定会扬名天下。到时再来唐门，也是名正言顺，我定会与你把酒言欢。”
石头这才幡然醒悟：是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过，特别是会给梦梦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大师兄，我明白了。”石头有些落寞。
“没事，你日后来唐门，这里的师兄弟们都会欢迎。还有，你去和小师妹说清楚吧。这可是你的责任。”说罢给了石头一个鼓励的眼神：“快去吧。”
“梦梦。”石头看着她独自坐在石阶上，通红的双眼，脸颊上还有隐隐泪痕，心里一阵酸楚。
“梦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石头挨着她坐下。
“石头哥，你跟庭山伯伯去吧，你应该去成大事立大业，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拿捏不定由于不止。”
“梦梦，我不想成什么大事，立什么大业。我就想天天能跟你在一起。”
“傻石头哥，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能这样意气用事。你想啊，元人现在如狼似虎，意图侵占我大好河山。若是人人都似你这般想法，还怎么保住我们的土地和我们的家园。若是我们连家都没有了，我们就算天天能在一起，又能去哪里？我们在一起还能快乐吗？”
“可是梦梦，我···”
“石头哥，你别说了，你再这样犹犹豫豫就是让我看不起你了。再说，日后你要是功成名就回来，我爹娘也会欢迎你的。”唐梦蝶把头靠在石头肩膀上，感觉特别安稳，想起他在火堆旁把仅有的食物分给自己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把自己挡在身后的时候；这些天那么多快乐的时光，都历历在目。这一别，当真还能再见吗？
“石头哥，我在唐门等你回来。”
“好！梦梦，我也一定会来找你。”
“好了，石头哥，我们不必要这么伤感。”唐梦蝶破涕一笑：“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啊，这江湖上好人多，坏人也多，看着像好人的坏人也多。你可千万要注意啊。”
“没事，我傻人有傻福啊。你看，自从我出来，遇到了你，遇到了师傅，还有唐门的师兄们都是好人啊。”
“你还知道你傻啊，那是你没遇到。就像那个颜光，我告诉你他的心机城府可不一般，以后遇到他呀，你可得提防着他。不过你跟在庭山伯伯身边，也不会吃亏。”唐梦蝶收拾心情，拉起石头：“石头哥，我想去看看庭山伯伯。”
夔州府城白帝西，家家楼阁层层梯。元人压境，人们纷纷向南迁移，以往的繁华不再，只剩这冰冷的古城，孤独的的矗立在夜里。月上柳梢，文庭山正望着月亮怔怔出神。
“庭山伯伯。”、“师傅。”
“哦，你们都想清楚了？”文庭山仿似未卜先知：“也好，倘若有心，他日定能相见。”
“庭山伯伯，梦梦明日就随师兄回去了，特来向您辞行。”
“也好，我就传你一套步法如何。”
“谢谢庭山伯伯，就是您那天用的步法吗？”
“不错，早知道你想学。你这丫头，天赋极高。可是习剑却兴趣索然，传你这套步法，如若遇到高手，还可保命。你们都看好了。”
文庭山身形突然飘忽，瞬尔跃出数十步，刹那间又回到原处。
“震起而巽落。艮起而兑落。真气运行，起则过会阴，经商丘至足尖太白，落则回涌泉再至三阴。真气运行不难，但是须合伏羲八卦方位，步法才能达成。”
唐梦蝶天资聪颖，对新奇事物好奇心极大。当文庭山还在为茫然不解的石头讲解要领的时候，她已经能比较熟练地使用步法，在周围来来回回玩得不亦乐乎。
石头一夜无眠，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分别。明日别后，何日再聚？此去君山天高路远，没有梦梦在身边，好多事都只能独自承担···
一早，唐门弟子结伴出城，唐缺在低声向文庭山说着话，其余弟子牵着马缓缓跟在后面。石头抓着唐梦蝶的手远远缀在队伍后边。手心传来的温暖格外让人难以割舍。
“石头哥，本来打算给庭山伯伯和你买一条大点的船，可现在所有渡船要不是早就去了君山，要不就是被征调去了官军水寨。所以我请师兄他们帮忙扎了一条竹筏，就在江边。走水路顺流而下，不出十日便可到达。”说罢取下肩上的包袱递给石头：“石头哥，这里面有一些干粮和银两，快走吧，他们都等很久了。”
到了江边，唐缺拱手向文庭山道别：“前辈，多谢提点。他日驱除鞑靼，天下平定，再邀前辈赴蜀中一游。一路多保重。石头兄弟，我们在蜀中等你。”
文庭山点点头:“愿那一天能早日到来。”领着石头上了竹筏。竹筏离岸而去，文庭山头也不回，朝后挥挥手：“就此别过，回吧！”石头手里紧紧攥着唐梦蝶送给他的玉佩，余温尚存。努力朝着岸上挥手大喊：“梦梦，我一定会来唐门找你。”竹筏顺水而行，岸上人影渐渐模糊，已至消失在视线里，石头还是不住朝岸边挥手，心里默默念叨：梦梦，我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待到江上竹筏远去，那两道人影消失不见，唐梦蝶仍旧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庭山伯伯，石头哥，你们一定要保重啊，梦梦会等你们回来。伫立良久，唐梦蝶才转身与师姐同乘一匹马，虽然没哭出声来，眼泪却“哗哗”如雨下。师姐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替他整理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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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冲唐梦蝶点点头，拱手向文庭山致谢：“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恕晚辈抱恙在身，盘桓至今才得以亲自道谢。救命大恩，晚辈感激不尽。”
石头盯着这位唐门首徒，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范。加之当如所为，让石头心生无限好感。
文庭山一摆手：“不必如此见外。当日那一手‘流星追月’时机分寸拿捏恰到好处，若不是你气力不济，那颜光怕是讨不到好。”
“雕虫小技，前辈见笑了。”唐缺一改当日意气，毕恭毕敬道：“这几日听闻小师妹谈及前辈。在此，谨代表师父与唐门上下，铭感前辈授艺恩德。”说罢深深一躬。
“唉，我看你也是坦荡豪爽之人，怎地与那酸腐书生一般。那丫头甚是对我脾气，没什么恩德不恩德。”文庭山毫不在意当他用酸腐书生做比喻地时候，众人那一脸惊异，“你们一行也是去往君山？唐肃没与你们一道？”
虽然文庭山如是说，然而唐缺在这位成名已久江湖中人人敬仰地前辈大佬面前仍是规规矩矩：“回前辈，家师命我等赶赴君山，沿途顺便找寻小师妹。且家师传书说道：元人集结大军三路南下，一路抵两淮直指临安，一路进逼荆襄，一路直扑蜀地。对我大宋形成三路合围之势。令我等火速赶回成都府汇合。”
“如此形势，我朝当真危矣。”文庭山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大师兄，你们还去不去君山啦？”
“小师妹，师父信上还提道，师母病重，十分想念你。若是找到你，一定带你回去。”
“啊，我娘现在怎么样了？”唐梦蝶忧心忡忡。
“别担心，小师妹，我想师母定是念你心切，思虑成疾。若是见到你回去，自会好转。”
“梦梦，你别急，你大师兄说得在理，我想，你娘亲当无大碍？”
“石头哥，我好想我娘，我也好担心她。石头哥，我想回去看她，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嗯···，好，我去跟师傅说。”
听到石头称唐梦蝶为梦梦，唐缺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看着当下情形，心中大致明白。走向文庭山拱手说道：“前辈，我等明日启程回成都府。前辈是还是继续前往君山吗？”
“元人明里大军直扑边境，暗里分化我朝内部势力。当前形势严峻已经刻不容缓。安抚使王坚乃是我故交，值此内忧外患之际，我担心他此事独力难支，我便去助他一臂之力。”
“晚辈先去安置行李，准备明日启程。晚辈先告退。”临走又看了一眼石头。
“师傅，我们也去帮忙。”说罢拉着唐梦蝶跟了过去。文庭山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经意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唐缺等人正收拾行李，见石头和唐梦蝶过来一起帮手。
“石头兄弟，前日还多谢你施以援手。我们众位师兄弟都想着亲自向你道谢呢。”
“是啊，石头兄弟，多谢相救之恩。”“多谢相救之恩。”····
一众唐门弟子相拥上前纷纷致谢，弄得石头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连连摆手。唐梦蝶也不上前劝解，只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正如她所期盼地一样。
“小师妹。过来一下。”一位师姐把她从沉醉中唤醒。
“石头兄弟。“唐缺见小师妹被叫走，也把石头叫到一旁：“石头兄弟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大师兄，怎么？”
“你去做什么呢，或是打算怎么做？”
“我···没想过。”
“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倘若你跟我们一道，见了师父师母当如何做？若是师父师母怠慢于你，又当如何做？即便师父师母均无异议，唐门中少年才俊可不少，你现在孑然一身无所作为，其他人会怎么看待你们。再者师娘抱恙在身，若因此事再出差池。石头兄弟，你又当如何自处？”唐缺拍着石头地肩膀，目光诚恳：“小师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和她的心意我当然明白。现在你师从剑神前辈，前途自当不可限量，勿须多久定会扬名天下。到时再来唐门，也是名正言顺，我定会与你把酒言欢。”
石头这才幡然醒悟：是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过，特别是会给梦梦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大师兄，我明白了。”石头有些落寞。
“没事，你日后来唐门，这里的师兄弟们都会欢迎。还有，你去和小师妹说清楚吧。这可是你的责任。”说罢给了石头一个鼓励的眼神：“快去吧。”
“梦梦。”石头看着她独自坐在石阶上，通红的双眼，脸颊上还有隐隐泪痕，心里一阵酸楚。
“梦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石头挨着她坐下。
“石头哥，你跟庭山伯伯去吧，你应该去成大事立大业，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拿捏不定由于不止。”
“梦梦，我不想成什么大事，立什么大业。我就想天天能跟你在一起。”
“傻石头哥，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能这样意气用事。你想啊，元人现在如狼似虎，意图侵占我大好河山。若是人人都似你这般想法，还怎么保住我们的土地和我们的家园。若是我们连家都没有了，我们就算天天能在一起，又能去哪里？我们在一起还能快乐吗？”
“可是梦梦，我···”
“石头哥，你别说了，你再这样犹犹豫豫就是让我看不起你了。再说，日后你要是功成名就回来，我爹娘也会欢迎你的。”唐梦蝶把头靠在石头肩膀上，感觉特别安稳，想起他在火堆旁把仅有的食物分给自己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把自己挡在身后的时候；这些天那么多快乐的时光，都历历在目。这一别，当真还能再见吗？
“石头哥，我在唐门等你回来。”
“好！梦梦，我也一定会来找你。”
“好了，石头哥，我们不必要这么伤感。”唐梦蝶破涕一笑：“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啊，这江湖上好人多，坏人也多，看着像好人的坏人也多。你可千万要注意啊。”
“没事，我傻人有傻福啊。你看，自从我出来，遇到了你，遇到了师傅，还有唐门的师兄们都是好人啊。”
“你还知道你傻啊，那是你没遇到。就像那个颜光，我告诉你他的心机城府可不一般，以后遇到他呀，你可得提防着他。不过你跟在庭山伯伯身边，也不会吃亏。”唐梦蝶收拾心情，拉起石头：“石头哥，我想去看看庭山伯伯。”
夔州府城白帝西，家家楼阁层层梯。元人压境，人们纷纷向南迁移，以往的繁华不再，只剩这冰冷的古城，孤独的的矗立在夜里。月上柳梢，文庭山正望着月亮怔怔出神。
“庭山伯伯。”、“师傅。”
“哦，你们都想清楚了？”文庭山仿似未卜先知：“也好，倘若有心，他日定能相见。”
“庭山伯伯，梦梦明日就随师兄回去了，特来向您辞行。”
“也好，我就传你一套步法如何。”
“谢谢庭山伯伯，就是您那天用的步法吗？”
“不错，早知道你想学。你这丫头，天赋极高。可是习剑却兴趣索然，传你这套步法，如若遇到高手，还可保命。你们都看好了。”
文庭山身形突然飘忽，瞬尔跃出数十步，刹那间又回到原处。
“震起而巽落。艮起而兑落。真气运行，起则过会阴，经商丘至足尖太白，落则回涌泉再至三阴。真气运行不难，但是须合伏羲八卦方位，步法才能达成。”
唐梦蝶天资聪颖，对新奇事物好奇心极大。当文庭山还在为茫然不解的石头讲解要领的时候，她已经能比较熟练地使用步法，在周围来来回回玩得不亦乐乎。
石头一夜无眠，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分别。明日别后，何日再聚？此去君山天高路远，没有梦梦在身边，好多事都只能独自承担···
一早，唐门弟子结伴出城，唐缺在低声向文庭山说着话，其余弟子牵着马缓缓跟在后面。石头抓着唐梦蝶的手远远缀在队伍后边。手心传来的温暖格外让人难以割舍。
“石头哥，本来打算给庭山伯伯和你买一条大点的船，可现在所有渡船要不是早就去了君山，要不就是被征调去了官军水寨。所以我请师兄他们帮忙扎了一条竹筏，就在江边。走水路顺流而下，不出十日便可到达。”说罢取下肩上的包袱递给石头：“石头哥，这里面有一些干粮和银两，快走吧，他们都等很久了。”
到了江边，唐缺拱手向文庭山道别：“前辈，多谢提点。他日驱除鞑靼，天下平定，再邀前辈赴蜀中一游。一路多保重。石头兄弟，我们在蜀中等你。”
文庭山点点头:“愿那一天能早日到来。”领着石头上了竹筏。竹筏离岸而去，文庭山头也不回，朝后挥挥手：“就此别过，回吧！”石头手里紧紧攥着唐梦蝶送给他的玉佩，余温尚存。努力朝着岸上挥手大喊：“梦梦，我一定会来唐门找你。”竹筏顺水而行，岸上人影渐渐模糊，已至消失在视线里，石头还是不住朝岸边挥手，心里默默念叨：梦梦，我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待到江上竹筏远去，那两道人影消失不见，唐梦蝶仍旧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庭山伯伯，石头哥，你们一定要保重啊，梦梦会等你们回来。伫立良久，唐梦蝶才转身与师姐同乘一匹马，虽然没哭出声来，眼泪却“哗哗”如雨下。师姐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替他整理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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