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失去内丹的妖(十)_这朵娇花有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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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失去内丹的妖(十)

  陈桥生看着苏不语头也不回地走向独孤牧,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

  苏不语站在独孤牧的身边,朝着他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看人类捉妖师的丹田能存储多少灵力,好像也就这样。”

  她笑得温柔,话却分外伤人。

  他试探性地运行了一下灵力,丹田立刻传出刺痛。

  “蠢货,你的丹田已经被她毁了,再也没法使用灵力了。”独孤牧手中的东西发出刺耳的笑声,“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类术士了,菟丝花精的话也能信?我告诉你,从你离开湖水的那一刻就陷入了她的幻境,她的幻术本事可一点也不比我差。”

  所以在幻境里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包括她的柔情似水与那些似是而非的亲近。

  陈桥生难以置信地瞪着苏不语,不信邪地又催动了一次周身的灵力,然而丹田的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沉重,一口鲜血终于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苏不语并不否认那东西的话,只对陈桥生说道:“看在你为我提供灵力的份上,我不杀你。”

  陈桥生的面色一下子刷白,这些话他听着分外耳熟,都是他曾经对从前的苏不语说过的话,“所以你还是那个苏不语,根本就没有换灵魂这件事,只是你故意装成千年前的大妖来骗我。”

  苏不语眨了眨眼睛,是无辜清纯的模样。

  陈桥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的一天,铺天盖地的愤怒与仇恨涌出,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手中的降妖鞭怒不可遏地挥了出去。

  只可惜降妖鞭还没有碰到苏不语,一个身影更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陈家祖传的降妖鞭在对上不周寺的金刚杵之后,当即化作了碎片。

  陈桥生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位传说中的佛子不厌和尚,更没有想到他毁了自己的降妖鞭。

  “不厌法师,这是妖!”陈桥生咬牙切齿地喊着。

  对面俊美的僧人一手执着金刚杵,一手立掌,半垂着眼眸,看着是一副悲天悯人之相,却把陈桥生口中的妖护在了身后。

  陈桥生双目猩红地瞪着对面,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愤怒、悲伤还是绝望多一些,不过他终究寻回了一丝理智,他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根本不是苏不语他们的对手。

  最终,他克制住所有的情绪,试图最后挽回败局:“苏不语,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那一款,你费尽心机来报复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这句话没有激起苏不语的情绪波澜,却叫不厌倏地睁开眼眸,那双本该毫无波动的眼睛里瞬间满是森冷的光。

  陈桥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猛地回头,竟是终于找过来的司正彦。

  他同司正彦对视了一眼,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你也知道苏不语是妖?”

  司正彦在刹那间是真的想要杀了陈桥生,若是陈桥生出去乱说,那么……

  “正彦,放了他吧。”苏不语弯眉一笑,即便陈桥生到处在说她是妖的事,她也完全没有杀了陈桥生的意思。

  司正彦的剑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回来,淡淡地对陈桥生说道:“不要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收起了剑,也站到了苏不语的旁边。

  陈桥生握紧了拳头,努力不叫自己面目狰狞,他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看着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看了许久,才转身迅速离去。

  独孤牧手中的东西在接连看到不厌和司正彦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身子一挂假装已经死了。

  然而独孤牧并没有放过它的意思,指头用了一点力捏紧,它就又跳了起来,“别捏死我!我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后一只蜃怪,我死了,蜃怪就灭绝了,你们人类不是一直说要保护物种多样性吗?”

  独孤牧与它对视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朕现在是僵尸。”不是人了。

  蜃怪哽了一下,看了苏不语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司正彦和不厌,意外的是,它并没有向不厌求饶,反而继续和独孤牧说:“我的原配蜃珠就是给你拿去陪葬了,千年后你当僵尸我做妖怪,都是缘分,做不了兄弟,也不要相互伤害嘛。”

  独孤牧有些嫌弃地将它砸在了地上,显然不想和它做兄弟。

  “整个村落都被你设了阵法,你先把阵法撤了。”蜃怪还没来得及逃跑,司正彦的剑已经指向了它。

  蜃怪缩了缩,小声说:“撤不了,这个村落就建在我的壳上,并不是我特意建的阵法。”

  “所以你就操控村民献祭,来练你的蜃珠。”苏不语语气温柔,却是一下子指出了蜃怪的害人之处。

  只要是在村落里的村民都受到了蜃怪的控制,到了特定之日便将年轻的男女投入阵法里献祭——那个老妇人的女儿也是被献祭的男女之一。

  蜃怪见装不下去,猝不及防地化作一阵轻烟,从司正彦的剑下溜走,迅速地躲到了已经过来的村民身后。

  它嚣张地笑着:“这些人可都是无辜的村民,不管你是妖也好人也罢,惹上业障可就修不成正果了,甚至会堕魔……”

  最先冲上去的是不厌,一贯端庄的僧人在这一刻身形鬼魅,在蜃怪将活人当成护盾涌向他时,也并无一丝的退缩。

  他的灵力磅礴,将活人远远震开,手中的金刚杵毫不留情地掷向蜃怪。

  “我就知道你这和尚……”蜃怪没把话说完,便在金刚杵的法力之下化作了虚无。

  紧跟着整个村落都摇晃了起来,像是要坍塌一般,蜃怪并没有撒谎,村落就建在它的外壳之上,本体死去之后,外面的壳也在一瞬成了碎片。

  不厌拧了一下眉头,将自己的金刚杵插入土中,念了一声“定”,金刚杵钻入土中消失不见,摇晃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些被蜃怪控制的村民也渐渐醒了过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独孤牧有些风头被抢的不开心,司正彦却若有所思地看向不厌,和尚似乎也有不少秘密。

  因着不厌献上了自己的金刚杵,村落恢复了平静,村民也恢复了清明,只是想起这些年不断地将村中年轻人献祭给蜃怪,他们便悲从心中生。

  整个村落都笼罩着哀哀戚戚的氛围。

  司正彦再看看这些老人家,琢磨着他们估计也不可能送他们下山了——

  他有些后悔让陈桥生就这么走了,有两个很现实的问题:一是他们是坐陈桥生的车来的,现在陈桥生把车开走了,这深山一时不好出去;二是客户也是陈桥生联系的,他们除了妖却拿不到酬金。

  司正彦不得不看向不厌,“不厌,你是怎么上山的?”

  “我自然是走上来的,我脚力快,若是现在下山可带一人下山。”不厌双手合十,目光却是看向苏不语。

  司正彦抿紧了唇,就算不下山,他也不会让不厌背苏不语下山的。

  他硬是拖着几人在村落里住了几天,直到第四天开发商终于派人来看情况,才将几人带下山去。

  他们立刻去见了开发商,说明了情况。

  开发商有些迟疑,给陈桥生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电话,开放商又瞧了瞧几人,年轻且容貌出众,看着不像是除妖师,倒像是什么偶像团体。

  独孤牧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一掌劈开了开发商的红木桌子,吓得开发商当场赚钱给苏不语。

  苏不语本是想将钱四等分的,不厌没要钱,独孤牧大手一挥,“朕的钱都是你的。”

  司正彦本来也没打算要钱,只是这一次吃了没有车的苦头,他便只向苏不语拿了两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吉普。

  独孤牧看着那辆破旧的吉普,满是嫌弃,“朕的皇后才不坐破烂出门。”

  气得司正彦想打僵尸,可仔细想想,确实破旧了点,他磨了磨牙,决定再去做一笔大买卖,要换一辆好车,不过在换车之前,他还是督促着苏不语赶紧买衣服,先换下那身碍眼的卫衣。

  司正彦怕陈桥生下山以后乱说话,暗中去寻了陈桥生,打算敲打一番,却没有想到在陈桥生的住处并没有找到人。

  “失踪了?”司正彦对着陈桥生的朋友皱紧了眉头。

  “是的,前几天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之后,没有见到他的人就再也联系不上了。”陈桥生的朋友小心翼翼地看向司正彦,虽然司正彦离开了司家,但是天才捉妖师始终让他们这些小捉妖师敬畏。

  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那张陈桥生发给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苏不语,“这是一个菟丝花精,因为内丹被毁了,所以桥生就放过了她。桥生在失踪之前,突然发她的照片,是不是她害了桥生?”

  当初就是他和陈桥生一起骗了苏不语的菟丝子,但是却没有想到没了内丹的妖还能兴风作浪,他有些担心地向司正彦寻求帮助。

  司正彦瞥了一眼,淡定地拿过他的手机,删了他手机中所有陈桥生的消息包括那张照片,并把陈桥生拉黑,一气呵成。

  “你……”

  还不等对方说什么,他咬开手指,将血印在那人的额上,“忘记苏不语和陈桥生的所有,也忘记我曾经来过。”

  等到司正彦离去,那人才回过神来,只是他却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站在门口,“奇怪了,我干嘛要开门?”

  司正彦回来时,惯例看了一眼角落,讨人厌的僧人还在那里,他忍不住说道:“你没了佛珠和金刚杵,还不回你的不周寺?”

  不厌双手合十,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不语说要给我买新法器。”

  司正彦暗了一下眼眸,朝楼上走去,苏不语果然一见他就问道:“正彦你知道哪里有卖厉害的法器吗?”

  “不周寺多的是上好法器,你让和尚回去拿。”司正彦难得和独孤牧同步了心情,脸上都有着淡淡的不悦。

  “可是,因为我他才失去了法器,我总是要赔他的。”苏不语站在窗边,朝楼下看了一眼,“总是要了了我和他之间的因果。”

  她利用过不厌,却并不想就此将他困在红尘轮回之中。

  “了了因果吗?”司正彦眼里有了喜悦,他想了许久,打开了自己的剑匣,里面除了一柄破邪剑之外,还有一个红色的金刚杵。

  然而苏不语都没有看这两件东西,她的目光落在了剑匣里暗红的符咒,那些符咒用血而绘,形成封印,而封印中间镶着一颗殷红的宝石——

  这颗宝石曾经是司曜的额饰,亦是他的保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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