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49_[快穿]作一片合格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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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_49

  杨柳堆烟,庭芳生香,早春三月韶光正好。山中人迹罕至,只听得黄莺出谷,与清泉淙淙之声。日暮之时,还有白鹤归栖。

  一条曲曲折折的石板路自山脚下蜿蜒而上,小路偶尔隐于如烟似霞的淡绿之中,过不了一会儿,又浮现出来。再往高处,便飘起了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雾气,阳光下,那普普通通的石板路似是变成了扶摇而上的玉阶。

  山路的尽头,是几座半新不旧的寺院。院墙上的斑驳昭示着它所经历的风雨,但寺内的佛堂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毫无衰败之景。檀香中,混合了些许松香。

  尚初坐在院子里,似乎全神贯注于手边的书籍。

  上次季无卿说山里风大,直到好几个星期后尚初才摆脱了每日三次的苦涩药汤,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山寺。

  有句话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如今不到四月,只刚走出腊月,山里便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这个世界显然不同于尚初所熟悉的中国古代,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个国家应该位于现代中国的南部。还好文化上没什么差异,不然没能接收原身记忆的尚初就有得忙了。

  尚初从醒来后便一直住在寺中,每日见到的那些人中,认识的也就季无卿一个。尚初不能下床时,季无卿多数时间都背对着他坐在书案那。等尚初好多了,季无卿便偶尔会出去,但离开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天。尚初看来,这个人表面上不像什么王府世子,倒像是文人雅士。当然,只是表面上而已,尚初从未怀疑过季无卿身处权力漩涡中所磨练出的心智。

  季无卿劝他不要过早回京,尚初顺势答应,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提回去的事。期间尚初倒询问过丞相一家的情况,就算皇帝法外开恩,尚丞相也是数罪加身,难逃一死,夫人随其殉情。尚公子的姐姐身在冷宫,不知是深受打击了无生趣,还是被人动了手脚,没过多久于冷宫自缢。至于其他人,便和尚公子没多大关系了。

  往日风光无限,最后却都不得善终,尚初听了后默默叹息一声。尚家的案子另有隐情,自古鸟尽弓藏,可如此赶尽杀绝,这个皇帝的手段够狠。若非季无卿,像尚公子这种吃不了苦的身体,肯定也要落得缠绵病榻,抑郁而终。

  说到尚初时,季无卿只含糊道是他通过关系将尚初从牢里接出来的。

  “抱歉子初,没能帮到尚叔叔。”季无卿的言语间带了十二分的歉意。

  尚初摇头不语,他也清楚季无卿虽说的轻巧,但为了接他出来肯定是大费周折。尚家的案子,季无卿就算想插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随后尚初起身,独自一人回了房内。

  季无卿怕尚初无法接受亲人的离去,也不推门,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一个时辰轻声敲一次门,直到尚初无奈的开门:“山里风大,你先进来。”

  若尚初能早来几天还好,可惜尚初穿越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说是无依无靠了。这种家破人亡的故事,尚初想着都有些头痛。

  “子初你身体刚好,少看点书。”季无卿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尚初,走近几步,将尚初手里的东西抽走。

  “今天是?”尚初饶有兴趣的抬起头。季无卿想是怕自己无事可做,少不得要过度忧思,每日都会带些消遣的东西来。尚公子精通琴棋书画,季无卿带来的也多与琴书有关。

  “你我好久没对弈了。”季无卿放下一副棋具。

  尚初对着那两盒棋子看了看,又伸手拿出一颗白子。棋子通体晶莹,指尖触感温润,一看便知是由上好的白玉打磨成。光是握着,就有些让人爱不释手。

  “这样的棋才配得上子初。”

  尚初有些意外,但无论是季无卿的表情还是语气,都与往常一般无二。

  “请,”那枚被尚初夹在指间的棋子落下。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一滴水珠砸在布满了黑白两色的棋盘上。季无卿顺手将那点水迹抹去,皱眉看了眼头顶暗下的天色:“要下雨了,子初你快回屋去,被雨淋到我又要去熬药了。”

  见尚初还有些恋恋不舍,季无卿只得拉起尚初,把他往屋里推。

  “好了,”尚初按捺着笑意,季无卿这也太过紧张了:“我会走。”

  两人刚进屋,就听外面哗啦一声,雨水倾泻而下,想不到这雨来得如此之快。季无卿关好门窗,继续皱眉道:“若你慢了一步,现在全身都湿透了。”

  “我知道了。”

  书里的季无卿对人总是一副冷淡又沉默寡言的姿态,可自己面前的季无卿,和从小照顾自己王伯有得一比。面上淡淡的,话却一点没少说。

  外面下着雨,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尚初注意到季无卿手里还提着个小匣子,随口问道:“你还带了东西?”

  “这也是给子初的,”季无卿拉着尚初,让尚初坐到床上,自己站在对面。他一手托住匣子放在尚初面前,一手打开,里面盛了一打纸张。

  尚初接过去,一张张的看过来,竟然是各式的地契房契,后面盖的全部是相府的私印。尚丞相虽然是个实打实的清官,但谁说清官手下不能有些产业?有了这些,尚家十分之□□的家业,都集中在了尚初手里。按理说抄家的时候,就该把一切与相府有关的东西充公。若不是看过小说,尚初险些要以为季无卿能弄到这些,是因为他与丞相的倒台有关。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尚初的这句话,是替原身说的。他也不再道谢了,季无卿的照顾,谢也谢不过来。现在的季无卿还是一个明面上没有实权的世子,为了尚家,不知耗费了他多少心神。

  待看到最里面,尚初拿起压在匣子底部的纸扇展开,看向季无卿的目光中有询问之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把扇子与之前季无卿的那把很是相像,不同的是另一面上没了题字。

  “子初的字比以前好看了,重新帮我写一遍可好?“

  尚初不觉得自己的字有多好,但季无卿如此说了:“自然。”

  他来到书案前,从那一排大小不一的毛笔中挑了一只比较顺手的。蘸上墨汁抬起笔来想了想,尚初一时想不到该写什么好。既然对方要他重新写一遍,尚初落下手腕——“尚初赠友季无卿,戍和十一年三月初五。”

  待墨迹干透,季无卿拿起纸扇合上,又打开。

  字如其人,子初的人变了,这字也变得更有风骨了。季无卿一直是喜欢尚初的,他的喜欢与李承明的喜欢相同。李承明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季无卿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子初,都已经看透了李承明的心思。季无卿还能够看出,比起他来,子初更在意的是李承明。两人都算自己的朋友,他们情投意合,自己还是成全的为好,当初的季无卿如是想着。

  现在,季无卿要换个主意了。因为子初变了,虽然这种改变微乎其微,小到哪怕放在李承明眼前,他一时也绝不会发现子初的不同。说是改变,也可算作经历世事后的成长。子初不记得李承明了,如此甚好。

  果然,自己更喜欢成长之后的子初,也更喜欢现在手里的这把扇子。至于以前那把,题字之人只是过去的子初,不要也罢。

  窗外的雨已成瓢泼之势,眼看着天色漆黑,还是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院子里的那盘棋怕是要过一夜的水了。尚初在屋里找了个遍,一把伞也没有。

  “可有带人来?”住在寺里的除了季无卿,还有季无卿在王府里的一帮手下。

  季无卿摇头,他和尚初独处时,都会把暗中的那些侍卫打发远。

  “那无卿只能勉强在此留宿一晚了。”这种天气,尚初自然不能把季无卿往外赶。看对方眼窝微青,眉间还有疲惫之色,尚初指指屋内唯一的一张床:“无卿累了,早些休息。”

  “子初肯留,我自是求之不得。”季无卿的眼中似有笑意,“子初也该早休息才是,”顿了顿又道,“子初若想在椅子上坐一夜,明早还少不得要熬药。”

  尚初无法,目测这张床的确容得下几个人的。

  雨声将两人的呼吸声完全掩盖了。

  “既然进了这个门,就该安分点。凭你的相貌,好好接客个几年,还是有希望再出去的。”扶风叹了口气,眼底却一片薄凉,如果不是被逼无路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可既然来了,就该认了,做那么多没有意义的挣扎干什么?

  “我知道你以前过得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可那都是以前了,懂么?”

  “你们逼我也没用,干脆打死我算了!”柳君元的脸色一片惨白,下唇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正往外冒着血丝,几缕乌发被冷汗黏在额头上,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扶风打了个哈欠,这柳君元的确是他见过的比较有骨气的,可骨气能当银子使么?和柳君元耗了这么长时间,他也烦了。

  “你和同屋的那个小烟感情不错啊,这次差点被你逃走,他功不可没。”扶风一句话,让柳君元的脊背瞬间僵直。

  “他本来可以只干点端茶倒水的活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只有重新调教一个人来替你了。”

  等扶风喝完一盏茶后,才听到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我做…..你们不要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用不了,直接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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