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48_[快穿]作一片合格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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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_48

  “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些?”尚初的动作惊动了床边的男子,那人起身轻轻贴了下尚初的额头,低声道:“温度降下来了。”

  “你......”尚初犹豫着。对面的男子面如冠玉,目似寒星,既有书香世家的君子端方,又有结庐隐者的淡泊高远。腰环玉带,云锦为衣,手执一把竹扇。扇面上是墨色山水,翻过来似乎题着几个字,雅韵天成。

  问题是,尚初不认得他是谁。

  说来,如果不是拿到了小说,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具身体里,竟然没有留下一点之前记忆!难道原主在之前出过什么事?得不到原主的记忆,对尚初来说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况且他还要去面对李承明和季无卿,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到时另两个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同于尚公子的举止产生怀疑?

  尚初茫然的再次环顾四周,是一件很普通的屋子,房内的摆设简单的过分。若是去了自己身下这张床,床边两张椅子,以及窗下摆了一架子粗细不一的毛笔,和大摞书信的书案,便再见不到一件多余的东西。

  窗子上笼了层淡烟色的薄纱,绣了四时之景,隔着窗纱也看不清外面的样子。

  “山里风大,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开窗的为好。”

  尚初收回视线,仅凭观察还无法确定自己身处何处。

  在尚初审视屋子的同时,季无卿也在打量尚初。自己这位多年好友,自醒来后就与以前不大一样了,明明还是清雅出尘,举止间却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淡淡的疏离。不怪他,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饶是子初也承受不住。

  之前的子初固然很好,但从小长在高门深院内,甚少出门,也从未见过外面的大风大浪。是以子初长大后,骨子里总有些软弱可欺。而现在的子初,已经将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完全剔除了,他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只是寄情于山水的相府公子了。

  若论看人,季无卿还从未错过。虽然心痛子初的改变,但更多的是欣喜,这样的子初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两人心思百转,脸上却都是一派平静。

  “你是?”尚初索性直接开口询问,权当是自己失忆了。至于说性格上稍有变化,尚公子遭逢家难,性情有所改变也是理所应当的。

  季无卿一愣,“子初不记得我了?”,他倒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一片阴影笼下来,尚初下意识的避开。季无卿的手只是落在了尚初的脑后,估计是在检查那处有没有受伤。

  片刻后,季无卿并没有将手拿开,而是沉思了片刻,缓缓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整个人如波光流动的清浅溪川,一点不似往日目下无尘的样子。

  “是我,无卿,季无卿。”

  随着季无卿的话,那把竹扇的正面展现在尚初眼前——尚初赠友季无卿,戍和九年八月十五日。

  其实尚初早对季无卿的身份有所猜测,能与尚公子交好的,小说里也就是李承明与季无卿,而这两人又是性格迥异。季无卿此人,表面风光霁月,其胸中自有沟壑,且善谋人心。小说后面,也能看出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面。

  总之,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所以尚初才选择以失忆来搪塞,否则就算能掩盖片刻,只消相处一日,季无卿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也许季无卿发现后能待他如常,但暗中做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季无卿的戏份虽没有李承明的多,但也算主角之一,尤其是最后他还接受了柳君元,尚初就忍不住对他多看两眼。

  季无卿开始时对柳君元多加照顾,态度有些暧昧不明。柳君元几次隐晦的向季无卿表达心意,季无卿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有次柳君元对季无卿示好,李承明无意中撞到,一气之下把柳君元没少教训。在端王府里拉拉扯扯,能瞒过李承明就怪了。当然,李承明这么做绝不是因为看上柳君元了,而是他把柳君元当成了自己圈养的宠物。自己养的小东西,却咬着外人的衣带不放,李承明自然心里过不去。

  不过李承明也就是拿着柳君元出气,没让这事影响到自己与季无卿的关系。

  后来季无卿明确的拒绝了柳君元,可怎么没有拒绝到最后呢?看到结局尚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喜欢的人也可以分享?果然,他需要好好研究下这些人的心理。

  若说李承明对待柳君元时不是个好人,季无卿就更不是。先给了希望,又亲手断绝。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苦思劳力,想不起就算了”见尚初眉头紧锁,季无卿顺势半侧着身子坐在床边,难得的柔声问道;“子初可记得自己是谁?”

  “你叫我子初。”尚初决定装到底。

  季无卿明白了尚初的意思,不急不慢道:“无妨,我可以告诉你。你叫尚初,是我多年的挚友。”

  他并没有对尚初的失忆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言简意赅的把过往的二十多年讲了一遍。讲到尚家的变动时,季无卿的声音中不觉间带上了一种令人静心安神的力量。

  尚初是事外之人,听上去没什么。但他能想象到,如果是真正的尚公子,如果说话的换成另一个人,必会因难以接受家人获罪的事实而过度忧思忧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季无卿的讲述里,刻意模糊了李承明的存在。尚初很想听听他对李承明的看法,无奈对方不说。

  其实提及李承明时,季无卿有极其微小的停顿,因为他突然有了个想法。既然子初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让子初以后远离李承明的为好。但他又要保证自己对尚初说的每句都是实话,只好将与李承明有关的略过去。

  季无卿做得很好,尚初一时也没有觉得对方在刻意隐瞒什么。

  “那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认识,”季无卿看着尚初愁眉不展,忽而道:“以后我叫你子初,你便叫我无卿好了。”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便“不记得了”,尚初也要做出一副因噩耗而伤心的样子,如此才正常。

  回过神来,尚初对季无卿微笑着点点头:“多谢。”

  见尚初虽笑得有些勉强,好在脸上没有愁苦之色,季无卿心下一松。他是不愿让尚初知道相府变故的,怕尚初心生恨意或抑郁。可纸包不住火,与其哪日让子初从外人口中听到,或忽然想起来,还不如自己先告诉他。

  尚初想起,小说里写到尚公子几年后又回了京城,却没具体写这几年中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毕竟,尚公子只是用来催化主角矛盾的配角。如今看来是季无卿在危急时刻相救,只是不知这次相救在原文中是否也发生过。尚初方才多谢,谢的也是这个。

  “最近我们先不回京城了,你父亲的事还没过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季无卿如此劝说,尚初不好反驳,以他现在的身份,便是等到风平浪静,也不能张扬。回不了京城,见不了柳君元,只能先把任务放一放。

  “说了这么多,药都快凉了。”季无卿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还好,喝了药之后,再休息一会吧,其他的事先不要多想。”

  季无卿放下扇子,转而端起旁边那把圆椅上满满的药碗,舀了一勺。

  “我自己来好了。”尚初话说得快了些,就感觉肺部不太舒服,低头咳了几声。都说尚公子体弱,可也没弱到缺了药罐子就不能活的地步。想来现在这样是在牢狱里折腾的,受了寒,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伤病不在尚初的考虑范围内,只要能撑到脱离这个世界就好。

  “别乱动了,”季无卿连忙又放下药碗,伸手在尚初背后轻拍了几下。等到尚初示意自己没事了,再度拿起勺子:“再耽误下去,真要找人重新熬了。”

  尚初一是不太好意思,二是怕季无卿也是锦衣玉食的少爷,再弄不好把自己呛到。可事实证明,季无卿力道控制的正合适,也没把药散出来什么的。

  碗底露出来后,季无卿想了一下,又道:“饿不饿?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尚初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表示自己会做饭的同性,以前遇见的东方黎虽然也会,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既然季无卿这么说了,肯定是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大多数时候,季无卿看上去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不能想象他还会这么多照顾人的活计。

  “你会?”尚初一问,继而摇头道:“不用了,多谢。”

  季无卿本想再劝尚初休息一会,或者吃点东西。但尚初一没睡意,二是不饿。最后他出去转了一圈,带回了一本书,自己坐到书案旁。

  屋中光线初时明亮,窗纱在地面上投下一块方正的影子。随着影子一格一格的向东移动,书页上字迹的边缘已经开始模糊,尚初放下书卷。

  “不会给你蜡烛的,身体还不好,看一会就够了。”季无卿在同一刻转过身,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中暗含着笑意。

  “到晚膳的时候了,刚才问你不要,现在这些就不是我做的了。”他看着尚初,在一豆的烛火下,那笑意似乎又浓了几分。

  尚初也只得回以一笑,放弃了要对方点上灯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先说哦,不管什么没节操的设定,到了尚初身上都要把节操捡起来。就算原剧是群p,到了尚初这真正喜欢他的也只有一个。不行,我要再说的清楚一点,就算现在还没写某人的心理活动,尚初的确也是白月光

  贱受从来都是拉仇恨值的存在。

  尚初的性格可能受所在世界的影响小有变化,但属性不会变。(好吧这句话和我们当前的世界没关系)

  玄越的事没完,他对尚初的感情很复杂,需要时间,也不用纠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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