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快穿]作一片合格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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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今这江湖上,有鼎足并立的三大势力,分别是塞北冥天教,西蜀洗碧剑庄,江南无名谷,三种势力不分伯仲。

  其中,冥天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魔教,奈何其历代教主武功之高,天下间几无敌手。正道侠士们虽有心为武林除去这一大祸患,奈何力有不及。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于冥天教的存在。”

  西子湖畔,姣女浣纱,画舫随波,垂柳的枝梢轻点在碧色的湖面上。

  锦鲤嬉戏,文人墨客附庸风雅。

  吴侬软语,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三月春风在湖面上交织出一片朦朦胧胧,雨丝细如牛毛,润物无声。滴在湖中墨色的莲叶上,在叶心处聚集成大颗晶莹的水珠,随后顺着荷叶的边缘滚落到湖中,荡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白沙苏堤,西湖春晓。

  苏堤旁一座三层高的玲珑小楼,乃是在杭州一带颇负盛名的“烟雨楼”。烟雨湖畔烟雨楼,恰是应景。

  烟雨楼的第三层坐了满堂的客人,有仗剑快马的江湖侠士,有墨染青衫的朝堂文人,也有腰缠万贯的往来商贾,还有少数几个粗布白衣的平头百姓。

  以上那段言论就是出自于坐于大堂中央的,一个白胡老者。老者压了口手边的茶水,那杯中的茶叶色泽翠绿,形如雀舌,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接着,他又将这江湖之事娓娓道来。

  “不过最近传闻冥天教前任教主去世,新任教主还未产生,现下正值教内动乱之际。而说到洗碧剑庄,那可真真是众人交口陈赞的名门正道,其庄内弟子武艺高强,以行侠仗义为己任。现任庄主——白浩,亦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

  “白浩少年成名,一把洗璧重剑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初出茅庐时,就挑战过无数武林中人,无一败绩。其后建立洗碧剑庄,算来距今已有二十载。

  白浩有一子名为白朗,其武艺得父亲真传,乃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老者说完,微咳两声,再次端起杯盏,低头吹了几口气后含了口茶:“至于江南无名谷,是一处独立于是非恩怨之外的地方。无名谷,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洗碧剑庄是正道领袖,冥天教是邪道代表,而无名谷是游走于正邪之间的中立势力。

  无名谷虽不喜纷争,也断不容外人轻视或有心之人的利用。无名谷极少与人结怨,而如果有谁当真得罪了无名谷,即使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回来。”

  说到这,老者就打住了,可底下的人显然还没听够。这不,马上就有人发问了。

  “那被找回来的下场是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他相貌普通,唯有一双带着笑意眼睛极是引人注意,眼角上挑,三分魅惑,三分戏谑,还有三分凌厉。余下的那一分,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老者抬起眼皮:“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年轻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侧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西湖,右手在桌子底下,一下一下地轻叩着桌板。

  “老人家,你前面给大家说了冥天教的教主,和洗碧剑庄的庄主,为何不再说说那无名谷的谷主?”年轻人不说话,不代表着大家不说话。

  若是江湖中什么流传得最快,那必定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老者今日在烟雨楼说的话,不过半日便可传至杭州城的大街小巷。难免就有听了不服气的人,凭什么那三家的名号压在自家上面?

  不过,此为后话。

  “说来惭愧,老朽也不知这无名谷的谷主到底是谁。不过听说历代谷主身上都有一块特殊的信物。”

  “不会吧,汪老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告诉我们?难不成要大家再加些茶钱才行?”

  不知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喊了句,立时有好几个人纷纷附和。

  汪老头不温不火的摇摇头:“老朽还不至于落魄到需各位的那几分茶钱来接济,知或不知在于我,信或不信在于各位。”

  就在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无名谷时,方才第一个开口的年轻人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闪身出了烟雨楼。他穿行过湖畔长堤,径直向城外走去。

  杭州城外一片连绵的烟光,十里春风,花树芳菲,草色葳蕤。忽而有一道清扬的笛声响起,声音忽远忽近,却不知是谁家玉笛暗飞。

  而这飘渺的笛声,丝毫没有缓和长亭边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真实穷追不舍啊,谁派你们来的?徐凉,还是向易?”说话的正是方才出城的那个年轻男子,他饶有兴趣地目光,从面前明显来者不善的二十个黑衣人身上依次滑过,眼底流转着着一抹狠戾。

  那二十人也不答话,只是顷刻间团团围住男子,封锁住他前后左右的退路。

  “交出教主令,否则保你活不到今天落日时分。”一个似是为首的,冷硬的开口道。

  男子嗤笑一声,像是全然不把这种威胁放在心上,他悠悠道:“我能活多久,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烟楼的杀手什么时候也干帮人起抢东西的买卖了?”

  江湖上有两大楼,一为“烟楼”,一为“雨楼”,虽然名字听起来与西湖畔的“烟雨楼”差不多,但其设立的目的却是天差地别。

  “烟雨楼”只是一所普通的上等食搂,因其倚靠西湖而扬名。而“烟楼”,是杀手楼,内有顶尖杀手无数。“雨楼”,是消息楼,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不管他们想不想承认,其内部都有雨楼的眼线。

  “雨楼”的人从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前一刻卖你包子的小贩,下一刻就把你今天出没的地方传回“雨楼”的高层。前提是,“你”在江湖上有着一定的名声。

  饶是敌众我寡情势危急,男子仍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仿佛面对的不是欲取他性命的杀手,而是阔别数年的老友。

  为首之人皱起眉头重重地哼了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拿人钱财办事,若死后作了鬼,就去找自己的罪过的人。”说罢,他右手一挥。手下的人见了立刻一拥而上。

  这二十人的武功皆数高手之流,经过长久训练配合默契,旨在让被围住的人无一丝可乘之机。

  男子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为了这个教主令,徐凉还真是下了血本,可惜这次要血本无归了。

  黑衣人所持的兵器各不相同,而男子双手间空空如也,却凭一套无双掌法游走在众人之前,出手快,准,狠,辣。

  起落之间,已经卸掉了最先近身的两个黑衣人的胳膊,两声闷哼响起,一时间鲜血飞溅。地上多了两条断臂,男子眼中隐隐泛起血光。

  为首之人见状,动了动左手,杀手们会意,各自退开男子身边几步。站定,成合围之势,目光警惕的盯着中心处的人。

  双方对峙片刻,却都迟迟不再出手。

  雨丝忽而密了起来,男子的身形在雨中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就在这一眨眼的瞬间,三只飞镖破空而来,尖端带着诡异的莹莹绿光,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尽数打进了男子的胸膛内。

  一片嫣红在白色的衣襟上扩散开来,随着红色越来越深,男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草地上。

  见男子气息减弱,最后没了动静,一个黑衣人走上去探了探鼻息,随后迅速在男子的全身上下翻找着什么,连里衣也没放过。翻了个遍后他皱皱眉,手在空中顿了下,再次仔仔细细的摸索过那些穿戴。

  “没有。”黑衣人最终离开男子身边,低声向为首之人说了两个字。

  “没有就算了,下面的事由雨楼接手,不归我们管了。”

  “那他怎么办?”

  为首之人扫了眼地上一动不动昏迷着的男子:“他身上本就余毒未清,现在又中了我的“了因”,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回楼中复命吧。”

  尚初放下唇边的笛子,笛身晶莹剔透,是一汪惹人喜爱的翠绿色,恰如西湖的湖水。笛子被他握在手中,完美的像一件精雕细琢的饰品,不知是翠色映衬了手指的白暂,还是那只手映衬了其上的翠色。

  他倚在一株柳树上,另一只手中持着一卷薄薄的书册,书册不是别的,正是这个世界的剧本,主角——白朗和东方黎。

  白朗出身于正道中声名鼎盛的洗碧剑庄,是庄主白浩的独子,刚及弱冠之龄。人生本该一帆风顺的他,于一日在烟雨楼中遇到了冥天教的教主——东方黎。当然,那个时候的东方黎还不是教主。

  冥天教的上任教主前不久在练功之时遭人偷袭,身受重伤无可治愈。临死前把自己最信任的弟子东方黎叫到身边,将教主之位传与东方黎,也将教主令一并交予了他。

  上任教主死后,教内动荡开来,左右护法徐凉和向易皆对教主之位虎视眈眈。这时手握教主令的东方黎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欲将其除之而后快。

  东方黎当时毕竟还年轻,一时不察中了徐凉的诡计,被下了连星之毒。“连星”乃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一时致命,发作时却疼痛难耐,如万蚁蚀心。

  徐凉本是想借此逼东方黎交出教主令,毕竟没了教主令,就算真坐上了教主之位也难以服众。冥天教自成立以来,教主与教主令绝不分开。

  东方黎自然不肯就范,趁徐凉一时放松,独身离开了冥天教。这才有了后来与白朗在杭州相遇。

  白朗对东方黎可谓是一见钟情,尽管当时东方黎的真面容还隐藏在易容之下,但白朗就觉得自己莫名的被东方黎所吸引了。无关相貌,也无关身份。

  对于白朗的心思,东方黎当时毫不知晓,他只当对方是有意和自己结交的,一个普通的少年。

  于杭州相处了一段时日,东方黎的一举一动越来越轻易的牵动起白朗的目光。白朗日日约东方黎于烟雨楼相见,东方黎每每也从善如流地应了,直到某一日东方黎没有按时出现在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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